提到谢欣芸,谢夫人明显有些兴致缺缺。
谢停也是点到为止,没再多说。
翌日一早,谢夫人便着人去了司家。
司家那边的动作也很快,第二日便派了媒人上门提了亲,交换了庚贴,将这桩婚事提上了日程。
只是现在年关将至,大婚怎么样的,也得年后了。
一时间,谢家同司家定亲的事,传满了京城。
今日朝中事务繁忙,太子又因“重伤”卧床不起,许多事都交到了谢濯清手上,谢濯清忙得脚不沾地,两日都未回府。
等到这天下值回府后,刚踏进门就听到府中下人在谈论着谢槿宁与司棱的婚事。
下人们赞叹着谢槿宁与司棱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谢濯清听着脸都黑透了。
眼神诡谲莫测地盯着那谈论的下人,差点给下人吓瘫过去,还以为自已是哪儿得罪了谢濯清。
好在谢濯清只是盯着看了一会就走了,没有说任何别的话。
嵇陶跟在谢濯清身后,一个字都不敢说,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在这个时候触了谢濯清的霉头。
依照他跟了谢濯清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谢濯清这会定要怒气冲冲地去二小姐院子里,将二小姐好好惩罚一顿。
可是让他意外的是,谢濯清并未去绣绮院,而是直接回了自已书房,将白日里未处理完的事情,又拿出来处理。
书房内的气压沉闷逼仄,嵇陶站在门外也觉得心惊胆战。
一直到月上中天。
谢濯清手中握着笔,却迟迟不能下笔。
眼前的书页满是字,却半个也没能看进去。
脑袋里徘徊的始终是下人欢喜着谈论的声音。
“二小姐同司二公子可真是相配啊。”
“那可不呢,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我都不敢想,日后二小姐同司二公子煮酒对饮,抚琴赋歌的日子,得有多幸福。”
呵,幸福。
幸福个屁。
心底生起愤怒暴戾的情绪,手上那只上好的狼毫笔,竟这般被谢濯清折断了。
些许碎木屑扎进了肉里,带来轻微的刺痛感。
“公子。”嵇陶紧张的叫了声。
谢濯清冷冷的站了起来,拿过搭在软榻上的披风。
“去太子府。”
“好,去绣绮……太子府?”
嵇陶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