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落在谢槿宁的脸侧,在外人眼中,像极了安慰妹妹的兄长。
风席卷而来。
谢槿宁听到谢濯清顺着风飘来的声音。
“这样呢,宁宁还嫁吗?”
他手执长剑,上身还穿着剿匪时的甲胄,谢槿宁的嫁衣下摆被风吹过,拂到他的身上。
像与他纠缠在一起般。
“谢濯清……”
她咬着牙抬头,就对上了谢濯清低沉的眼睛。
看着那眼里的狠厉,谢槿宁身体本能的想往后退,却半分也动弹不得。
越过谢濯清,谢槿宁看见谢濯清身后不远处有个木制囚笼,司棱就在那里面。
他双手被吊着,头却低垂着,因为双腿断了,只能瘫软在囚笼中。
“呵,宁宁不是让我去救司棱吗,怎么,他被救回来了,你不高兴吗?”
谢槿宁只觉得头晕目眩,差点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眼里漫起了白雾,让谢槿宁看不清谢濯清的神色,也看不清远处不知死活的司棱。
她只觉得心痛得厉害。
像是有个人,拿着把钝刀,一刀一刀的慢慢的捅着她的心口。
“这都是你做的!”
不是疑问。
事到如今,谢槿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谢濯清他怕是从司棱与司夫人第一次上门时,就开始设计司家了。
谢槿宁看向谢濯清的眼神,充满着恐惧。
他像个恶鬼般。
谢濯清的手还在她的脸侧,想捏捏她脸边的软肉,却发现她越发消瘦,捏不出肉来。
有些不满的皱着眉头。
“宁宁何出此言?”
“司家犯上作乱,私造兵器,意图造反,证据确凿,我不过听从皇命办事,怎么在宁宁口中,倒像是我在给司家泼脏水,给司家扣上莫须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