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丞相不站队,是皇上的心腹纯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牵扯甚多,不好对付。
若是可以,自然是要拉拢为上。
容桓掩着心里的暴戾与锋芒,将放在一旁的黄金鸟笼拎了起来。
那漂亮的小鸟一被拎起,便叽叽喳喳的叫闹着。
“谢卿若是无事,就先退下吧。”
容桓的声音冷得不行,像冬日里狂风刮过带着的冰碴。
谢濯清身子微屈,神色诡谲。
等到谢濯清离去,容桓才戾气横生。
他瞧着这金笼子里的小鸟,倏而冷笑一声,下一秒,那精致华丽的鸟笼就被砸到了地上。
没伤着那鸟,却被吓得不轻,尖锐的鸣叫声回响在书房内。
“当真是不知所谓,胆大包天。”
“殿下!”
外头容桓的贴身侍卫追月听见书房内砰的响声,忙推开房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太子殿下浑身冷意渗人,追月一时有些后悔自已竟如此匆忙闯了进来。
“去将这庚贴抄写一份,将谢濯清的生辰年月,换做孤的。”
容桓弯身,将地上那裂成两半的庚贴捡了起来,交给闯入进来的追月。
追月不明所以的接过这红色的纸封,看着太子那骇人模样,不敢多言。
彼时晚寻楠正在酒楼里查账。
她坐在柜台上,素手执笔,聚精会神的看着酒楼的缺漏。
她温文娴静,周身的气质与这喧闹的酒楼格格不入,落笔间,一缕碎发落到眼前,遮住了眼前的视线,她伸出一只手将那碎发撩起到耳后。
想着今早的事,心里又不免泛出丝丝喜意来。
今早谢夫人携着媒人来丞相府下了庚帖,她与谢濯清的婚事,便算是这样定下来了。
她终于快要能逃离那个家了。
她不在乎谢濯清心里是否有别人,更不在乎谢濯清是否在外与人生子。
她只想求得一处庇护。
谢家夫人模样看着温婉,脾性也好,想来定是个好相与的人。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来整理自已的嫁妆。
突然听见乒乒乓乓的打砸声,晚寻楠赶忙转头看去,就看见酒楼大堂里的客人不知因什么原因起了争执,进而动起手来。
桌椅碗筷都被砸了个干净。
掌柜的一边拉架,一边慌张转头冲她叫着:
“大小姐,您先避避,别伤着您了。”
晚寻楠慌张的想站起身来,却不想带翻了桌上的砚台,她伸手去没抓着,眼见着那砚台往一旁砸去。
却没想到那砚台并未落地,而是全打翻在了一刚迈入酒楼的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