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冷冷扫了眼一脸假笑的张丛礼他妈,又回头深深看了眼梁溪的房门,无奈叹气。
怒其不争,默默离开。
……
回到家已经快七点了。
开门进屋,便闻到了凌皓河做的饭菜特有的一股焦味。
白念换了拖鞋,走向客厅,筋疲力尽地坐在沙发上。
阳台那边,一张藤编的躺椅上,凌皓河正慵懒靠坐,漫不惊心地翻看着一本财经杂志。
晚餐六点前就做好了,等‘一家之主’回来吃饭,还得热一热。
听到她回来的动静,男人偏头道:“今天下班这么晚?”
白念耷拉着脑袋,声音蔫蔫地回答:“没有,下班之后我先去了小溪家一趟才回来。”
听出她的声音不对劲,凌皓河俊眸一眯,放下杂志起身。
“怎么了?”
白念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没事。”
她的声音微微带着一点鼻音,和平时的清透的声色有些差距。
凌皓河的眉头一沉,到她跟前,伸手托起她的下颌,强势抬起她的小脸来儿严厉检查。
“哭过?谁欺负你了?”
白念整个人都没了以往越挫越勇的精气神,泄了气的气球,真的难过到带着委屈的哭腔,“小溪说要和我绝交……”
凌皓河眸底陡然升起危险气息淡去,恢复如常。
原来只是和闺蜜闹别扭了。
“你下班去找你闺蜜,还是为了昨晚温氏酒窖里的事?”
白念点头。
凌皓河眯了眯眸,拿她没办法。
这小丫头倒是很讲朋友义气,自己在原生家庭受了天大的委屈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闺蜜说了句绝交,她却伤心成这样。
凌皓河在沙发前蹲下身来,放低身躯与她平视,低沉磁性的成熟嗓音却用哄孩子的口吻轻道:“绝交就绝交,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她不跟你玩了,我跟你玩。”
白念皱眉,没心情开玩笑,嫌弃地瞥了瞥他,“你是男的!能陪我玩什么?”
“怎么?性别歧视我?”凌皓河倾身凑近,唇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幽声道:“你要知道,男人能陪你玩的事情,只会比闺蜜多,不会比闺蜜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