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担心这个?”中年男人抬手又给了儿子一个耳刮子,“要不是你引人来这房子,会出这样的事吗?”
张萌男友怂里怂气地捂着脸,“爸,您先别打我了!您还是先把花瓶的问题解决了吧!”
说到这儿,抬手怒指着凌皓河,道:“就是他!是他打碎了凌先生家的花瓶!”
中年男人只往凌皓河身上扫了一眼,便赶紧将儿子大胆包天的手按了下去,训斥道:“你你你……你瞎指什么指!你小时候我没教过你吗?拿手乱指人是不礼貌的行为吗!”
张萌男友一脸懵逼,“爸,可是他打碎了凌先生家的花瓶还死不承认!而且他就是个靠女人吃软饭的,跟这种人需要讲什么礼貌!”
“胡说八道什么你!”中年男人满脸惶恐,仿佛听到了什么要命的话一般,瞪着眼睛警告儿子,“你给我把嘴闭上!从现在开始,一句话也不许再说!”
张萌男友拧着眉头,不解父亲今天怎么会如此反常,但因自己有错在先,他也不敢再违背父亲的命令,只得乖乖闭上了嘴。
中年男人修理完儿子,便赶紧走到了凌皓河面前,微微躬着身道:“先生,抱歉,我来迟……”
凌皓河沉声打断道:“这位管家,地上的花瓶我和我老婆都没有碰过,只是借用了一下这房间里的洗手间,请问这犯法吗?”
中年男人先是一愣,而后马上反应了什么似的,站得笔直起来,脸上勾起微笑,笑得十分客气,却又不敢太客气似的,“呃……当然不犯法,您是来做客的,当然可以用这里的洗手间!都怪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太不懂事,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人,让先生您和您的老婆受委屈了!”
众人看着那位老管家对待凌皓河那般恭敬的态度,都感到有些纳闷,您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什么情况啊?
凌皓河眯起着眼,“我和我老婆的确冤枉,但这花瓶也确实是碎了,还是查出真凶比较好,不然在这些人眼里,我和我老婆始终不能摆脱嫌疑。”
老管家点点头道:“先生您放心,我已经带了专人过来检验指纹,在场的所有人都要一一比对,真凶很快就会查出来的!”
凌皓河略略点了下头后,便拉起白念的手,带她坐到了卧室内的沙发上。
“那就请开始查吧,动作快点,别耽误了大家的娱乐时间。”
“好好,我这就叫人进来查!查出来真凶后便将人交给警方按入室盗窃处理!”说着,老管家便举起胳膊拍了拍手。
只见,从外面进来两个穿着白大褂,拿着检验工具,看起来十分专业的人开始采集地上的花瓶碎瓷片上的指纹……
众人围观看着,心里都在奇怪,为什么白念那个赘婿说什么,这位老管家就做什么啊?
就在那两个白大褂准备开始采集在场所有人的指纹开始比对时,人群里突然站出来一个人,战战兢兢地道:
“别,别查了!我自首!是、是我!花瓶是我打碎的!可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好奇,想进来看看有钱人的卧室什么样,觉得那个花瓶好看,一不小心就手滑了……”
站出来自首的人,就是一开始在劝张萌不要报警的那位同事!
张萌一见是她,又惊又气地瞪起眼睛:“好啊!居然是你!怪不得你刚刚拦着不让我报警,原来你是怕自己被查出来啊!”
那女同事满脸羞愧,“萌萌,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跟你男朋友说说情,看在咱们同事一场份上,千万别把我送去警局当成入室盗窃处理啊!如果留下案底,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不提求情还好,一提求情,张萌的脸色更加难看……
这房子都不是她男朋友的,她求情还管什么用!
而且,这人是瞎吗?
没看到她男朋友都当众被老爸打了,现在她觉得丢人都来不及,还让她求情,是嫌她丢脸丢得还不够吗?
老管家看到有人站出来自首,便眼神示意那两个白大褂将人拿下,而后面向凌皓河的方向恭恭敬敬道:“先生,真凶已经找到了,我现在就把人送去警局处理!”
那名女同事吓得哇哇大哭,“别!别把我送去警局,那个花瓶多少钱,我愿意赔偿!求求别把我送去警局……”
老管家看向凌皓河,似在等着发话。
凌皓河偏头看白念,“老婆,你觉得呢?”
白念蹙了蹙眉,“既然她愿意赔偿,也没必要非得闹到警局,浪费國家警力资源。”
凌皓河挽唇,“有道理。”
有道理三个字似给了老管家答案,他直起身,严肃地清了清嗓子对那打碎花瓶的真凶道:“这花瓶不是什么古董,我家先生也不会差这一个花瓶的钱,可你明明自己打碎花瓶还想栽赃给他人,今天必须替我家先生给你一个教训!花瓶的价格我晚点会派人通知你,现在,你要先向这位先生和他的妻子道歉!”
女同事生怕被送去警察局立案,心里虽然不情愿,但也实在不敢犹豫耽误时间,赶紧就跑到了白念面前,九十度鞠躬求饶:“对不起,对不起!白念,是我做贼心虚,为了逃避责任就想把罪名栽赃给你老公,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真的!白念,大家同事一场,你能不能给我个补救的机会,别让他们真的把我送到警局去!求求你了白念,我真的不能留下案底啊……”
想到她刚刚贼喊捉贼的样子,白念便觉得讽刺,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位女同事,平静地开口道:“求我干什么?你刚刚冤枉的人好像不是我,而是我老公。你应该向我老公道歉,征求他的原谅,我代表不了他原谅你。”
女同事一听,马上调了调角度,面向凌皓河重新鞠躬,挂着哭腔道:“白念老公,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就原谅我吧!”
凌皓河神色淡淡,看着那人,就像看着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