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敢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这一点,她根本不喜欢这个小孩,谁让她是白念那个贱人的种?
她养了这么几年还是养不熟,完全是个白眼狼。
后来她索性放弃了,干脆拿她出气。
她撩起袖子,揪住白年年一只胳膊,手上使了足足的力气,“上次在傅家的时候我去抱你你为什么躲进爹地的怀里,你是不喜欢我这个妈咪吗?”
她脸上甚至带着笑,可手上却在惩罚“凌岁岁”,简直狰狞。
白年年痛极了,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只是一个劲摇头,他没有这样做。
“你当我是傻瓜吗?你没有?你当着我面这么做不就是在打我的脸吗?
你是不是想让家里人知道,说啊?你不是很会耍心机吗?
这会儿我叫你说你为什么不说了!”
傅湘湘今天回来就是算总账的,这个女人的小孩就是贱皮子,一段时间不敲打就真以为自己是大小姐了。
还敢不把她都放在眼里,她要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做主的人?
“还有刚才,我一靠近你就呛着了,你演什么?啊?
我有没有告诉你在家里人面前你要无条件选择我?”
白年年怀疑自己那块肉青了,现在甚至察觉不到痛,一整块肉都没知觉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忍过她这段脾气就好,可没想到傅湘湘居然换了一只胳膊。
“好啊,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这样想的了,呵,我看你是皮痒了。”
白年年痛得哆嗦,原本想好要怎么对付坏女人的招数也变得模糊,在他短短五年人生里,还没遇到这么坏的女人。
她竟然还是岁岁的妈咪,为什么大人当爹地妈咪之前没有考试呢?
这样的人也能有小孩吗,太不公平了。
他有些不舒服,原本昨晚吃撑了胃还发了低烧,被傅湘湘肢体精神双重折磨,一阵风吹来都让他打了个哆嗦。
可傅湘湘哪里注意得到他的脸色,看着她跟白念那双越来越像的眼睛,她恨不得冲上去挖下来!
每次看到凌岁岁,她都感觉像是一个白念的眼线盯着自己,令她不痛快。
不过那个女人到死也不会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女儿被她养在身边的。
谢谢你啊白念,你的女儿就给我当一辈子出气筒好了。
每当想到这里,傅湘湘总是得意异常,恨不得现在就冲到白念面前耀武扬威。
可惜啊。
这时傅湘湘总算注意到他不太正常的脸色,“喂,你可别想碰瓷我啊,就算有难受的你回去也要装作一切正常,明白吗?
等我走了再不舒服,听见了没!”
她拍了拍白年年的脸蛋,掌心的温度确实有些不正常,她没敢继续耽搁,直接拽着白年年的衣领往回走。
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花园里的灯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