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先民古卷》记载,天裂实为一道虚空之门,至于门通何处,老朽所阅残卷并未详载。只是提及天裂发生之际,天地将为之色变,乾坤颠倒流转,人间将陷入一场旷世浩劫,北国恐成无人之境。”
“老朽投效于殿下,正是寄希望于殿下能力挽狂澜,救天下苍生于危难。”
闻听陈玄策所言,墨宸眉宇微蹙,若有所思。
沉吟片刻过后,墨宸又问:“虚灵与那上古魔元有何关联?”
“关于虚灵,老朽心中亦存疑惑。似乎与上古魔元有关,但又似乎……”
陈玄策言及至此,却又打住。
“先生有难言之隐?”
陈玄策笑了笑:“倒算不得什么难言之隐,只是老朽心中亦感困惑,未知真相,故而不敢妄言罢了。”
“本就是推测之言,错亦无妨。先生不妨与孤说说。”
“老朽感觉,这虚灵……,似乎与先天神灵的关系似乎更为微妙。”
陈玄策话音刚落,忽然一阵夜风袭来,墨宸眉头微微一蹙。
顷刻间,他感应到了一丝杀意。
他不动声色,轻声唤道:“红莺,且扶先生回屋休息。”
“是,殿下。”
红莺走上前来,扶起陈玄策。
陈玄策忽然言道:“殿下锋芒毕露,那些人决然不会袖手旁观,该来的终归要来,殿下当好好应对,但还请殿下手下留情,莫伤他们性命,以免连累无辜百姓。”
墨宸淡然一笑:“殷城主说先生心明如镜,名不虚传。先生请先回屋,孤自能应对。”
红莺扶着陈玄策退了下去。
墨宸抬头,一双深渊之眸望向一片漆黑的夜空,语气平静地言道:“既然来了,不妨现身一见。”
不消片刻,两名身着素色华服的男子出现在了院内。
二人面容俊秀,气宇不凡,生于头顶的一对鹿角甚是扎眼。
墨宸见到二人,丝毫不觉惊讶,反而淡然一笑:“二位终于来了。”
两人相互对望一眼,眼中均闪过一丝讶异的神色。
其中看着稍微年长些许的男子问道:“你怎知我二人会来?”
“今日于那城楼之上,孤曾瞥见远山处有两道神光遁去,想必便是二位。”
“不愧是大夏宸王,竟能察觉到吾等存在,当真有些本事。”
“不妨再让孤猜猜二位的身份,西川之北,便是巍巍雪山,雪山之巅,有一古老仙宗,名为雪域神宫,相传神宫中人皆为神使,二位想必便是来自雪域神宫的神使吧?”
“知道的还真不少,那你可知,吾等是为何事而来?”
“从孤所感应到的杀意来看,定然不是来找孤喝茶的,莫非,是要取孤性命?”
“行啊!连这都知道。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要么,便是你随吾等一同返回神宫,要么,便是吾等摘下你的人头,自行返回神宫。你如何抉择?”
墨宸淡然一笑:“孤选第三种。让孤探索二位记忆之渊,或可放二位归去。”
两位神使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回过神来,发出一阵轻蔑笑声。
“呵呵,简直狂妄至极!”
“不知天高地厚,吾等修的可是仙道,你可知仙道与武道有何区别?”
“区别在于,武道便是修炼至极致也难攀仙道巅峰!你凭什么认为能胜我二人?”
“我劝你快快束手就擒,以免误了卿卿性命!”
“孤向来认为,若分歧不可调和,武力便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不妨就让孤领教领教,仙道究竟厉害在何处。”
墨宸言罢,飞身而起,身体化作一缕流光,往远处遁去,两位神使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