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的相处日渐融洽,如懿便找机会在乾隆面前说起了魏嬿婉。
如懿神色不明道:“皇后娘娘向来主张节俭,令贵妃的承乾宫却是富丽堂皇,未免有些不敬皇后娘娘。”
她的住所里面只摆了简陋的几样东西,魏嬿婉宫里那些东西连她最得宠时都未曾拥有过。
如懿一直标榜自已人淡如菊,不计较俗物,实则最好面子。
她头上那满头的珠翠及手上的护甲足以说明一切。
乌拉那拉氏常年缺钱,要她补贴。如懿的出账如流水,库存不多的如懿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不知柴米油盐贵的人了。
乾隆对魏嬿婉还是很满意的:“承乾宫的摆放很多是朕赏赐的,令贵妃性子柔顺,对皇后恭敬有佳,深得皇后信任。”
“你刚禁足,皇后便让令贵妃教导你的宫规,你现在的宫规有了进步,是令贵妃的教导有方,你平日里要多去给令贵妃请安,聆听她的教导。”
如懿这几天虽提了多次墙头马,但她没再提凌云策,也没顶撞过他或使小性子,对于乾隆来说就是种进步。
乾隆觉得是魏嬿婉教导有方,让如懿懂得如何侍君。
乾隆自认为好心的一番渣言渣语成功让如懿心里快气炸了,让她这个正主去跟个替身请安,聆听她的教诲,她不要面子的吗?
如懿的脸色冷了下来,嘟着嘴质问道:“皇上莫非是忘了与臣妾的墙头马之情,喜欢上令贵妃了?”
乾隆忍了几天的情绪爆发了出来,一掌拍在案桌上,上面的茶杯仿佛感觉到他的怒火般颤抖了几下。
乾隆:“你知不知道墙头马说的是什么?你出身乌拉那拉氏,连‘聘者为妻,奔为妾‘的道理都不懂吗?”
“天天将墙头马挂在嘴上,与‘娼妓’有何差别?怪不得会做出不守妇道之事,跟凌云策在冷宫卿卿我我,朕就不该将你这样不守妇道的人放出来。”
乾隆的一句‘娼妓’将如懿骂得心碎成几瓣,她从未想过她与乾隆的戏中定情在他心里竟是如此的不堪。
如懿崩溃了:“臣妾一直将皇上当成可托付终身的少年郎,原来臣妾在皇上的心里竟然是个‘娼妓’,我们这些年的青梅之意又算什么?”
按理,只有一宫主位的人才能自称‘臣妾’,主位之下的妃嫔的自称应是‘嫔妾’。
如懿自认与乾隆情意不一般,在他面前向来自称‘臣妾’,乾隆也没在意她这点小问题,让她以为乾隆默许了她的自称。
乾隆正在气头上,哪会顾及如懿的心情。
乾隆:“你不过比皇后慧贵妃早认识了朕几个月,何来的青梅之意?这不是你们乌拉那拉氏为了攀上朕,故意在外面传来给自已脸上贴金的吗?”
“朕顾忌你的体面,故意没有拆穿你们的计谋,你倒是打着青梅之意得寸进尺了。”
如懿再一次崩溃了,与乾隆的青梅之意、墙头马之情,是她在富察琅嬅等人面前立足的底气,没想到今天会被她的少年郎亲自击碎。
如懿红着眼睛静静的看着乾隆,似要在他的脸上找出曾经的少年郎。
如懿:“难道我们这些年的情意都是假的吗?或许凌云策不过是你想与臣妾分开的借口。”
如懿以前在冷宫待了几年,其中有大半年吃的都不是正常的饭菜,还得打理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