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得车来,我扁了扁嘴,说道:“严伯伯,向阳县的路况确实很差呢。”
“我手头没钱,你跟我说也白搭。”
严玉成没好气地道。
“你有钱,为什么不捐点出来修路?”
没想到一句话便惹火烧身,我立即闭上嘴巴,东张西望,拉着严菲跑开了。我有钱归有钱,不过跟修路扯在一起的话,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谁不知道修路修的就是钱呐?
他身为一方父母,也不能老将主意打到我这小小孩童身上,忒不地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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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便将这“嚣张”小子吓得落荒而逃,严玉成甚是得意,哈哈笑了起来。
老爸却追着叫了一声:“小心些,别踩到水里去。”
这个其实不必担心,老妈虽然严格管制,决不让我下水,却不知我乃是游泳高手。很简单,我上辈子读大学之后,老妈便管不到我了。游泳这事,和骑自行车一样,一旦学会,终生难忘。穿越之后,这个技能是不会丢的。
下午时分,依旧艳阳高照,严玉成和老爸找处阴凉的树荫,支起场子。两张小板凳放下去,钓竿支起来,优哉游哉往树干上一靠,就等鱼儿上钩了。严明坐得离他们远一点,不过也就是三五步的距离。树荫不大,跑远了他也怕晒。
司机小许倒机灵,开着车到附近农家讨茶水去了。
起钓鱼,我的水平尽管也很马虎,比起严玉成和老爸,却是高了不止一个等级。刚过中午,鱼儿们根本都还潜伏在阴凉之处休息,这时候将钓钩放下去,纯粹比的就是耐心。好在严玉成钓鱼钓的本就是一
,不在意收获多寡。只是苦了老爸这般一门心思想严明这个坐不住的青皮后生。
严菲平日大都关在家里,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见了如此“大水”,兴奋不已,老想下到水里去泡泡脚。
“女朋友”的这般小小心愿,自然要尽量满足才是。
我便找了一处地势平坦的所在,拉着她来到水边。严菲扶着我的肩膀,脱下小小的白色棉布袜子和宝蓝色凉鞋,露出粉嫩的十个小脚趾头,小心翼翼伸入水中。我怕她站立不稳,自然而然伸手搂住了她的杨柳小腰。严菲怕痒,咯咯笑着,赶紧将脚收了回来。
眼见两个小孩在水边打闹,老爸有些担心地向这边张望。
严玉成笑道:“晋才,别管他们。这小子办事我放心得很呢,出不了大差错。”
老爸就笑笑,想想果然是那么回事。
“说实在的,我料不到他真把那信搞到手了。现在都有点好奇呢。”
“那你为啥不问个清楚?”
严玉成眯起眼睛,微微一笑:“问得清楚了,未必是好事。有些事情,该糊涂的时候还是糊涂一点好。”
“呵呵,你这是郑板桥的徒弟,难得糊涂。”
“郑板桥这话,是真的有道理。
”
“嗯。”
老爸便点点头,细细品味严玉成话里的意思。他踏入官场时间不长,对这种上位者的心态把握得还不太到位,有许多东西需要慢慢体会。
这时候,水面的浮子忽然一阵抖动,严玉成慌忙一拉钓竿,却是空的。也不懊丧,装上蚯蚓再放下去,静静地等待鱼儿再一次上钩。
我和严菲在水边戏耍一阵,来到离他们较远的一处树荫坐下,见严菲的辫子有些散乱,便说道:“菲菲,我给你结一下辫子,好不?”
“嗯。”
姑娘开心地连连点头,将头向我靠过来。
我便拉下扎辫子的橡皮筋,将辫子打散,然后一点一点很细心地重新结起来。严菲的头发乌黑油亮,如果全部结成辫子,该是大大的两条。不过这种妆扮我可不喜欢,也忒土气了些。还是现在这般,在耳朵边各结一条小辫子来得好看。
差不多花了半个小时,我才为她结好了两条小辫子。
老实说,干这活我还有点不内行,看来以后得多练练手才行。
严菲将小脑袋晃悠两下,扭头望着我,脸上荡漾着极其迷人可爱的笑容,问道:“小俊,我好看吗?”
对于这种白痴问题,我除了猛点头,实在没有别的话可说。上辈子四十年人生经历和无数惨痛教训告诉我,这个时候如果胆敢有别的答案,后果不是一般的严重。
更何况,严菲本来就好看得不得了,我便算将脑袋点晕了,也不为过。
“那,跟梁巧姐姐比呢,谁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