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砚辞预想的差不多。
楚院长开口道:“情况不容乐观,你脑中的炸弹开启了定时。”
那一声‘嘀’真的不是幻觉。
傅砚辞确实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自己设想和亲耳听到结果,还是有区别的。
他心头一沉,首先想到的就是如果他死了,姜早和傅老夫人该怎么办?傅家又当如何?
“我还有多少时间?”傅砚辞问。
楚院长看他这样子,有些于心不忍,纠结了一会儿,才语气沉重地告诉他:“10000分钟。”
傅砚辞:“……”
还不到一周。
“也就是说,一个星期之后,我就死了。”他已经自己给自己判了死刑。
楚院长唇瓣微动,他从医几十年,安慰过无数个病人,此时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傅砚辞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他看着楚院长问:“开颅取出炸弹的可能性有多少?”
楚院长:“0。”
随后又补充一句:“还有90的可能会当场爆炸。”
也就是说,会害了所有医护人员。
傅砚辞不想在死前还造这么大的孽。
“那给我办出院吧。”
有限的时间,他得合理利用,不能全都浪费在医院。
楚院长实在不忍心,“再让我试试,我已经联系了海外的一些专家,也许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傅砚辞直接问:“从发现这个鬼玩意儿在我脑子里你就在研究了吧?到现在研究出结果了吗?”
楚院长:“……”
没有。
傅砚辞直接掀开被子下床,“我要出院。”
姜早拿着换洗衣服回来的时候,傅砚辞的出院手续已经办完,他穿着熨烫好的新西装,旁边站着临时赶来的秦河。
秦河面色凝重,可他这人平时也没什么表情,所以姜早也就没在意。
“你要出院?”姜早有些不赞同:“楚院长说你有轻微脑震荡,还是住院观察两天再说吧。”
毕竟傅砚辞之前受过那么严重的伤,难免不会引发其他的病症来,姜早觉得必须慎重。
傅砚辞则是直接牵起姜早的手就往外走,“就是楚院长签字让我出院的,他们当医生的都喜欢夸大其词,你别听那老头儿瞎忽悠,我根本没事儿,身体健壮的像头牛,不信你试试,我可以把你一路背回家。”
他看着姜早,眼神中透着那么一股子期待。
好像只要姜早点头,他就立马真的会付诸行动。
“你……没事吧?”姜早总觉得这人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