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领军吗?”
刘宏扯着缰绳,将车舆停在一片湖畔。
继而从车厢中取出粟米,随手撒在湖中,引得鱼群汇聚而来。
“臣愚昧。”
刘牧抽出定业刀,刺入水中。
轻轻一挑,一条肥硕的鲤鱼跃出湖泊。
随着刀光闪烁,鳞甲尽去,又用湖水清洗了下鱼腹。
“朕像是傻子吗?”
刘宏拾着干柴,堆放在车舆旁,用火镰点燃篝火。
刘牧顿时一怔,铿的收起定业刀,淡笑道:“为天子者,兵强马壮之人,陛下手握羽林,北军五校,当为圣君。”
“你啊。”
刘宏用木枝穿过鲤鱼,随意坐在地上翻烤,淡淡道:“汉天子的权力从来不弱,你可知绣衣直指?”
“听过。”
刘牧席地而坐。
从诸夏起源开始,战争就从未停止过。
谍报刺探,行军用间,监察百官,历朝历代皆设秘卫。
西周的邦谍,春秋战国时期的侯正,秦朝被撰说的‘黑冰台’,大汉的绣衣直指,未来曹操的校事官,以及后来的典签,侯官,不良人,梅花内卫,武德司,锦衣卫等等。
这些特殊秘卫,闻风奏事,行监察昭狱之权。
“天下要乱了。”
刘宏指了指翻动的烤鱼,自嘲道:“朕就是火上的死鱼,被宗室,士族所累,不能有所作为,有密奏传太平道为祸各州,妄图自许神明!”
“嗯?”
刘牧瞳孔陡然一缩。
一个被世人唾骂的昏君,竟然这么早就知道太平道要反?
“刘牧。”
刘宏眯着眼冷笑道:“朕还知道朝中士卿,侍中寺,宫中常侍多与之牵扯,太平道张角自称大贤良师,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咕嘟。”
刘牧不由咽了口唾沫。
用惊悚的眼神,看向这位史书中被描绘成昏君的天子。
是啊,大汉最后百年唯一手握军政大权的帝王,怎么可能是一个只知享乐的昏君。
“刘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