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明白。”
袁术连忙起身给袁基斟酒。
“仕途多磨啊。”
袁基可没有袁术那么没心没肺。
朝堂中,汝南袁氏,弘农杨氏的势力不断锐减。
父亲袁逢久病,空挂一个执金吾职,不知能不能撑过今年年关;叔父袁隗因董卓作战不利被牵连,朝中只余下他们兄弟三人。
其中官职最大,就属他这个太仆卿,次之便是袁术即将登临的河南尹。
弘农杨氏亦是如此,杨赐老矣,特进回府待职,杨彪仅是卫尉卿,杨修还没有成长起来,其他旁族不值一提。
偌大的宫廷,两大士族豪门,竟显得凋敝万分。
恐怕,等黄巾之乱过后,他们这些士族子弟,还要大将军府庇护。
与此同时。
洛阳,诏狱之内。
刘牧将食盒放在案几上,取出三盘餐食,又取出一壶秋酿。
“世子。”
“不需要避嫌?”
卢植小心翼翼的用布帛擦了擦竹筷。
从他被羁押入狱。
满朝上下,没有人过问,没有人探望。
狱卒给他的吃食倒是不错,每餐都有肉食。
“不需要。”
刘牧从革带摘下天子玉符,盘腿坐在茅草上,拂袖道:“蔡师挂冠,今日去宗正府请命前往陈国授学,陛下应了。”
“也好。”
卢植微微一顿,夹起一块肉食塞入口中。
“卢师。”
“可想要从洛阳脱身?”
刘牧看着眼前这位心平气和的大儒,心中满是钦佩。
一军大捷主将,被下诏狱之后,还能如此气定神闲,不愧是大汉支柱。
可惜未来命途多舛,身在幽州故土,不被两个学生庇护,反而被袁绍所困,落得身死他乡,薄棺而葬的下场。
“脱身吗?”
卢植眸光一闪,摇头叹息不已。
事到如今,天子借黄巾之乱清洗天下,州郡与朝中之士谁也逃脱不了,留在洛阳必是起起落落的下场。
“不错。”
刘牧劝说道:“三公之位已定,九卿之职尽满,就算皇甫嵩从冀州大捷而回,卢师最多官复原职,一个尚书在朝中又能有什么作为。”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