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宠神情不舍,带着几分愧疚望去。
陈国势大,曾经的陈国相骆俊,现在的颍川太守,势必会登上豫州刺史之位。
可想要得到这样的权力,刘牧还需要回洛阳,做一个质子,才能平息猜忌,令士卿诚服。
“无所谓。”
“洛阳与陈国并无二致。”
刘牧知道刘宠想要说什么,反而安抚道:“陈国容纳的百姓已经足够多,颍川可以放一些人,顾雍便留在陈国为父王分忧。”
“好。”
刘宠抿了口酒水,压下心中的阴霾。
这一次,陈国是受益者,攫取了不少百姓,还有军械甲胄,以及豫州的权力,利益并不比远在洛阳的刘宏与士卿少。
“对了。”
刘宠忽然道:“卢子干为何被下狱?”
“迁延之罪。”
刘牧猜测道:“近年天灾,各州秋收并不丰硕,卢师率领北军五校短时间都没有剿灭黄巾主力,天子可能有怨气,或者仅是为了交换权力,只有抹除平乱之功,才能给予他人。”
“或许吧。”
刘宠撇了撇嘴,对远在洛阳的刘宏有些不满。
卢植可是大汉的支柱之一,利益的交换不应该只让他来承受……
“世子。”
陡然,帐外传来典韦的声音。
刘牧扬眉问道:“何事?”
“世子。”
典韦肃然道:“朝廷遣来天使。”
“请进来。”
刘牧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自从宛城之战结束,他的大军便一直驻扎在叶县。
刘宠征徐扬,他征豫荆,父子二人的战场切割泾渭分明,就是为了不让平乱之功压在一个人的身上。
所以,刘宠辞官挂印之后,他等的天子诏终于到了。
“见过陈王。”
“见过羽林监。”
蹇硕带着一个小黄门迈入帅帐,带着笑意作揖恭拜。
“蹇常侍。”
刘宠微微颔首。
“多年未曾回家,没想到刚回陈国又遇大乱,不得已奔赴各地平叛,久驻叶县防备叛军,因此想念父王,才写信来叶县一聚。”
“不曾想,遇到蹇常侍宣诏。”
刘牧起身走下木榻,笑着解释道。
“当得。”
“奴婢明白。”
蹇硕从小黄门手中接过天子诏,呈上道:“羽林监平叛有功,陛下拟诏迁为司隶校尉;兰台令使顾雍筹措军辎,安民有功,迁陈国相!”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