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把玩着七星刀,漠然道:“申屠,还是上党陈,冯两族,亦或者河内司马有过参与,是谁指使你在并州大开方便之门,袁基,还是杨彪,某想大将军还没有这个胆魄,毕竟他是外戚,大汉未来储君可是皇子辩,不可能任由国土沦丧!”
“某会说吗?”
王允嗤笑一声。
“不问了。”
史阿拿着七星宝刀起身,俯瞰道:“你闲赋一年之久,既然能为人先驱,必定许下高官重位,想必往来的书信定然留存作为证据,只需要掀翻你王氏,一寸寸的找,迟早能找出来,听说祁县王氏最出彩的后辈是王凌可对?”
“够了。”
王允神情狰狞,怒喝道:“你竟然敢拿妇孺要挟,一介草莽可还有人性?”
“你也配谈人性?”
“王姓妇孺是人,并州百姓不算人吗?”
史阿转身厉声道:“若骠骑死在并州,邦野寇边,死去的人不算人吗?”
“莫问。”
“唯死耳!”
王允狰狞的低下头,将所有恨意埋在心中。
战争才刚刚开始,还远未结束,只是一个休屠王死了,他还没有死,上面的人还没有暴露,便有一线生机。
若此战大汉败了,他安然无忧,位列朝官。
若此战大汉胜了,满朝公卿自有人进言,拟大赦名单放他出狱。
“骠骑。”
“可施刑否?”
史阿回到帅帐奉上七星宝刀。
刘牧扫了眼史书留名的利刃,淡漠道:“不需要拷问了,严令九郡封关,只许辎重队伍出入,再传陈槐去祁县捕杀王氏,粮食送入晋阳,钱财与活人送来平城关。”
“诺。”
史阿转身离开帅帐。
仅片刻,陈槐领千骑驰骋出营,朝着太原郡而去。
这场通敌之事,超过刘牧的预料,更是让所有人为之惊惧。
小半个月时间,多方审查之下,并州九郡竟然无一例外,皆有豪门望族参与,还有一些仰仗贩卖皮料,战马,所获利的商贾与之并行。
上党屯留鲍氏,申屠,潞县陈,冯二姓。
铜鞮李氏,西河王氏,相里氏;太原郡十一豪族,掺和了一大半。
这半个月时间,九郡被鲜血染红,杀的人心皆畏,每日从平城关驰骋而出的铁骑,都会发往各郡,攻破坞堡,捕杀豪族之人,搜寻内部留存密信等等。
杀到最后,各营主将都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