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卿归府。
大军在城外扎下营垒。
沮授带着两军将领回到了府中。
“骠骑?”
沮授看着发愣的刘牧唤道。
“公与。”
刘牧回过神,问道:“你相信术法吗?”
“这?”
沮授微微一怔。
这种东西谁敢不信,毕竟地方传说太多了。
刘牧自嘲问的有些好笑,说道:“陛下拿走定业刀,你明白吗?”
“臣明白了。”
沮授心中猛然沉重无比。
汉天子,为自家骠骑背负杀袁基,党锢袁氏的事情。
这种天恩前所未见,连他都忍不住自问,天子是真的昏庸之主吗?
“休息吧。”
刘牧起身走向盥洗屋舍。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又一年年末了。
好似自从他开始披甲,就从未停下过征程,更没有时间去想其他事情,莫说是寻找适合自已的妻子人选,回陈国怕是又要被催婚……
南宫。
北阁,玄武阙上。
蹇硕忐忑道:“奴婢无能,未能劝阻骠骑,且到了并州之时,所有通敌之人已经被骠骑填入烽火,化为狼烟。”
“无妨。”
“朕不在乎了。”
刘宏挥舞着定业刀,淡笑道:“你是常侍中最擅武之人,你说要杀多少人才能崩碎两柄刀,又让此刀有如此多的缺口?”
“百余人?”
蹇硕试探着问道。
他擅武,却也没杀过那么多人,所以根本给不了回答。
“朕也不知。”
刘宏收起定业刀,斜睨道:“不过朕知道骠骑为了大汉,携纛入阵,为了大汉不惜披甲持槊!”
“奴婢亦钦佩。”
蹇硕低着头,恭敬无比的说道。
“诏书。”
“已经在传了吧!”
刘宏走向栏槛,负手眺望洛阳。
袁基之死,出乎所有人预料,党禁四世三公,更是让朝卿为之暗怒。
大将军府。
何进送走传诏的常侍与小黄门。
袁绍神情诡异般平静,作揖道:“大将军,绍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