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之松开在他胸口游走的手。
宋倾城从他的怀中摸出一个白玉小瓷瓶,“这个是金疮药吗?”
只见她眉眼一弯的,裴淮之自然看出了她的调侃。
“咳咳!是!”
宋倾城只是想着,只能先简单的处理了,消消毒,若是感染了,不是小事。
“陛下!不让包扎!”
裴淮之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
宋倾城看傻子一样看着裴淮之,“裴侍郎什么时候这么循规蹈矩了,我怎么不知道,裴侍郎你看看,那昏君值得你这么听话吗???”
“裴侍郎,就算是你忠君爱国,也先止血吧,等会说不定有你英勇护驾的时候!”
都这时候了,那刺客还没有行动,宋倾城甚至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她的记忆又混乱了出了什么差错,记错了时间。
还是说那刺客,是个笨蛋,或者是个胆小鬼,面对如此的混乱的局面也无从下手了。
总之,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宋倾城认为刺客一直没有出现。
“好了!”
宋倾城脑子想着刺客的事,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的,拿起裴淮之的手上药,看着掌心除了新的伤口,还有一个旧伤,是一年前,那鞑靼使者侮辱她,裴淮之抗旨不尊,砍了那鞑靼人的脑袋,自伤留下的贯穿伤。
宋倾城本来动作不怎么轻柔,这陈年旧伤倒是她有些心虚,不自觉的轻了手中的力道,最后还细细的打了一个蝴蝶结。
裴淮之明显感觉出宋倾城前后的情绪变化,“怎么了?”
“无事!只能先将就着了,等出了宫中在做仔细的处理吧,万一留下后遗症,握笔都有可能成问题,到时候,那文书怕是要堆成山!”
“担心的太多了,我左手亦可!”
他默了默说道。
“嗯。。。。。嗯。。。。裴大人最厉害了!”
宋倾城扯了扯唇角,像是哄孩子的一样的语气。
裴淮之,“。。。。。。。。。。”
最后用那没受伤的手的摸了摸宋倾城的头,“莫要担心,就算是手废了,护你周全也是没有问题的。”
宋倾城看过去,裴淮之的漆黑得重瞳里,像是含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宋倾城心颤了一下,什么时候,裴淮之长嘴了。
“怎么不信?”
裴淮之皱眉问道。
“信。。。。。。自然是信的。。。。。。裴大人的话怎敢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