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的眸光闪了闪。
离渊?这个狗东西来了?
瞬间,一阵冷风过,案几旁,早已没了婳婳的身影。
几秒钟后。
殿门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推开。
一袭深墨色暗金纹大氅缓缓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第一眼便落在了榻上的婳婳身上。
窗户透进来的清晰光线下,那床榻上的兔子弱弱地躺在那里,几缕破碎的细发滑落在被褥上,唇色依旧有几分苍白。
似乎是看到离渊来了,她怯怯地唤了一声,“主……主上……”
看见这只兔子的惨白脸色,离渊不由得蹙了蹙眉。
他敛了敛深瞳走上前去,细长的手指挑开了婳婳额间的碎发,不由分说地摸了摸婳婳的额头。
那语气虽然十分冷戾,但是却夹杂着几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怎么还是这样憔悴?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嗯?
婳婳轻轻摇了摇头,咬了一下唇,“没……没有……奴婢……奴婢只是不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嗯?”
离渊的指腹蹭了蹭她的小脸,而后,慢慢地抬起了她的下巴,那双漆黑的瞳对上了她的眸。
视线交汇。
往日里没什么耐心的离渊,此刻却在等待着眼前这只兔子的下文。
婳婳迅速装得红着眼眶,看了看身下的坚硬床板,又环视了一下房间内的布置,慢慢地摇了摇头。
欲言又止……
如鲠在喉……
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但是又不说出具体的原因,等着离渊自已去猜。
误以为婳婳还是因为昨日的那两个婢女心情不好,离·没什么脑子·渊看着婳婳此刻苍白的脸色。
他的指尖轻轻地划过了婳婳微红的眼角,似安慰般,沉着声音缓缓开口:
“别难过了,嗯?”
“不如这样吧,你不是一直都好奇那个魔界女人的脸吗?孤带你去魔界看看。”
“孤知道你一直都怕那个魔界女人过来伤害你,孤今日就带着你去杀了那个魔界女人,让你开心开心,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