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城由于独特的地理位置,成为了各方势力刺探情报的据点,城内探子众多,主要以贩卖各种消息为生。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宋祈年当初就不会放走楚楚姑娘,现在想来是恐怕自已的身份不久便会传遍整个中原,后悔已晚,只能在麻烦找上门前,尽量快些找到十一门。
按照齐老的意思的,他们第一站动身前往武当山,找到李成旭,他身上有一块青龙门的令牌。
齐老安排八百里与他们同行,说是为了方便消息传递,临走之时齐老拿了一只海东青的幼崽交给宋祈年,告诉宋祈年熬鹰的秘诀就是比谁晚睡觉,宋祈年铭记于心。
事不宜迟,宋祈年带着的林柒柒,八百里驾车,三人一路急行。
宋祈年走后,齐老一人来到院子中间的石桌前坐下,石桌上雕刻着棋盘,左右两侧放着黑白两色棋盒。
齐老对面坐着一位身穿黑袍,面相粗犷的男子。
“你先请。”黑袍男子对齐老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还是你先来吧,我这局是赤水局,不占先机呀。”齐老摆了摆手,叹气道。
黑袍男也不矫情,一子定天元,齐老如刀一般眼神,宛了黑袍男一眼。
“又咋?”黑袍男不解问道:“你是让我先手的。”
“下棋就下棋,为何让我?你一子定天元,我赢了也不爽利。”齐老愤慨道。
黑袍男开口道:“你以身入局,布局赤水,逆势开盘,走的是搏命的路子,我让你一子,给你一线生机,还让出错了?”
齐老讥讽一笑:“即使身处死地,也未必没有生的可能,万事万物皆为变数。不在一子之气。”
“好一个不在一子之气,那我问你,为何不告知宋祈年即使寻的龙脉,也挡不住中阳必衰之势。”黑袍男出言夺势,步步紧逼。
“中阳必衰,哈哈哈哈。”齐老气急反笑:“你可知我堂堂中阳当年是何等威风,太祖横扫八国,高祖是文昌盛世,现在却落得奸臣当道,小人称帝,她赵家造的孽还不够多吗?”齐老愤慨至极。
“宋祈年要是知道,他气运消散之快与你脱不了干系,那你这盘棋还如何能下。”黑袍男子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看你怎么说的样子。
“那是他的命数,我只不过让他提前了些,如果他宋祈年就甘愿做一辈子闲云野鹤,我又如何能够干预?”齐老辩解道。
“闲云野鹤是吗?他本还有五十年的气运,你非要把中阳王朝的气数和他绑在一起,这不是强加于人是什么?”黑袍男子再度开口。
“谁让他是宋祈年,生在帝王家,授予天子命,这一切都是他应该承受的。”齐老叹了口,心里斗争不断。
“这盘棋先机尽失,想寻求一处生机,难于登天呀。”黑袍子男子说话间,已悄然消散无形。
“输赢下过再说,两军对垒哪有未战先言败的道理。”齐老对着对面空无一人的地方骂了一句。
“你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