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坤年又问:“你当初为什么会喜欢褚靳,他有什么特别的吗?”
裴春水盘卧在沙发上,似乎想了想,他道:“我和他之间很难说。”
“我一开始很讨厌他,可是看着他那双眼睛我会控制不住的心动。”春水笑了下:“他看着我的时候好像他这个人的人生都是属于我的,我那时候年轻,想着你玩我也玩,可没想到越陷越深,你知道吗,在生死存亡的时候他都能拼命护住我,但是他不能一直爱我,也许人都是贱的,永远喜欢得不到的东西。”
傅坤年沉默一会儿,道:“褚靳这个人我略有耳闻,年少英姿,生意场上的手段毒辣程度并不亚于他父亲,褚家势大,你凡事要多多小心。”
裴春水好好看傅坤年一眼:“你这话说得有点像交代什么。”
傅坤年提唇一笑:“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裴春水觉得有点不对劲:“你要去哪儿?”
傅坤年起身穿上外套,轻声道:“照顾好自己。”
眼见着傅坤年要走,裴春水想了想赤着脚追了上来:“坤叔。”
傅坤年一顿。
裴春水道:“你也照顾好自己。”
傅坤年转过身来,忽然张开双臂,春水犹豫一下,还是礼节性的抱了抱他。
就见傅坤年摸了摸他的头:“没有人会在壮年时将遗嘱挂在嘴边。”
春水一怔,他挣扎了下,想去看傅坤年的脸,却被傅坤年抱得更紧。
“春水。”
傅坤年轻声道:“我会在每个月月初给你传讯,如果有一天我没有传来消息,我的律师会来找你。”
“傅坤年。”
春水忽然眼眶一湿,抬眼看他:“你是生病了吗?”
傅坤年没有说话,他只是轻轻摸了摸春水的脸,然后推门而出。
初雪落了一夜,春水晨起拉开窗帘时,看到楼下站着一个熟悉不过的人影。
春水又将窗帘拉了回去。
这一天春水都没有出屋,下午的时候门铃忽然被按响了。
裴春水打开可视门铃一看,竟然是大包小包的徐宴。
春水打开了门,徐宴惊喜的看着他:“裴总!”
裴春水上下打量他一眼,道:“进来吧。”
徐宴小心翼翼的换鞋进来,有些局促的站在一旁:“裴总,周总说这两日雪大您点外卖可能会冷,所以她给了我你的住址……”
裴春水懒懒的点头,瞥一眼他带来的东西:“是什么?”
“我买了一些菜想做给您吃。”
徐宴道:“您,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他偷偷换了敬语。
裴春水笑了下:“我最近没有什么胃口呢,你怎么来的?”
徐宴道:“坐地铁来的。”
还真是够节俭的,据春水所知那医院距离他家最起码也要换乘几站。
“那东西就放这儿,你就先回吧。”
“裴总,我,我是心甘情愿来的。”
徐宴忙道:“我,我没有被人逼着来,我,我一直想见你,这些天您没来会所,我就一直想来找您。”
裴春水好好看了他一眼:“钱收到了?”
徐宴小鸡啄米点头:“收到了,收到了,周总还说您帮忙找了方医生,方医生照顾我们很多,而且前段时间我妈妈已经做完手术,现在恢复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