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锐一听,忙问:“什么朋友?怎么也没听你们提及过?”惊雪忙解释:“是北山上的一位牧羊的老爷爷,以前我们采药时认识的。我们提了一嘴说今日是爹爹大寿,他便送了这羊来。”
青竹边吃边说道:“人很好,娘亲就放心吧。”
梅落天道:“这么说是晚年交,倒也无妨,怎么不请了来?”
惊雪回:“也请了,但今日冬至,老爷爷赶羊下去给客人,忙不开。”
陈是也忙道:“这样说来,我们倒是沾了你俩的光,跟着享口福了。”
青竹笑道:“可不是么?”
温锐听了,瞪她一眼,道:“怎么什么话你都敢应了去?”
青竹忙赔笑道:“开玩笑的,娘,你吃,好吃的很,这羊是吃草药山果长大的,又补又香。”说着忙地给她娘亲夹上,又向他爹笑赔不是。
酒过三巡,陈是已是脸面通红,意欲舞枪助兴。
于是梅落天便命大海、章墨去取二人兵器来。
惊雪也欲和上一曲,因此二人回去将木琴和兵器皆扛了过来。
惊雪出来接过琴,到旁边小亭子里落座,早有青竹抱着坐垫过去给惊雪垫了石凳子。
陈是起身吃了一杯,下亭子来接过长枪,走到雪地当中,听惊雪抚琴,便翩然舞动起来,刹时,已搅得雪卷风扬。
梅落天饮罢一杯,也走下高亭,握住铁剑,飞身刺将上去,二人便操练对打在一处。
听那兵器碰撞之声与那古琴之音很是相得益彰。
不多时,二人已拆解了百十来招,最后只听“当”的一声响,枪剑对在一起,二人定在飘雪之中。
惊雪也在那一阵急奏之下双手按住琴弦。
霎时,天地之间只剩风鸣。
青竹等人拍手欢赞起,梅陈收身行礼,回至亭前,将兵器一左一右同刺入雪地。
大家归坐把盏饮欢自不必说。大海、章墨又上了炉烤荷叶鱼。
一家人正吃得欢心,又一边商议起章墨与琪儿的婚事来,正议定了日子。
又提了提将来章墨、大海几人下山去开酒馆谋生的事。
正商议间,惊雪突然说:“怎么有丝竹之音?”
青竹等看了看四周,并不见人影,都笑道:“雪儿是吃醉了,哪有什么丝竹之音。”话音才落,果就听一阵箫音传来。
梅落天心底有些纳闷,正想问惊雪,是否是她们那牧羊朋友来了,但又未问出口,只放下酒杯移步到前面。陈是也起身跟了上来。
一家人像被摄去魂魄一般,静静听着那箫声。
云儿道了声:“娘,真好听。”
温锐抚摸着他的头脸,道:“云儿乖,别说话。”
正在这时,只见松林那边树顶之上飞来两人。
一人着黑色服饰,手握长剑,先停落在那端游廊顶上,也不往这边看,只坐下看山景;另一人着绿色衣裳,正是吹箫之人,飞来落在雪地里,仍旧箫音不绝。
温锐让婉儿、琪儿照顾云儿,自己也起身站到陈是身边。
陈是只道:“不要出来。”自己则随梅落天下了亭子。
那人吹完一曲,方抱拳行礼笑道:“林前辈这厢有礼,晚辈特来恭贺前辈大寿,祝前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是才小曲是特献给前辈的。”
梅落天一听,心尖一颤,心内纳罕:“瞧他们年纪,与大海、章墨相差无几。我隐居于此已有年头,从不与外人来往,他们是如何知道今日是我寿辰,还知道我本家姓林?”
想着便问:“二位少侠莫不是哪位故人之后?不妨报上名姓,使——林某人不惑,也好一尽地主之谊,方不唐突。”
那绿衣少年笑道:“名姓倒不值一提,我们也不是来讨寿酒吃的,林前辈不必客气。实不相瞒,我们前来一是祝寿,二是想讨一样东西。”
梅落天诧异问:“什么东西?”
少年缓缓回:“《须弥山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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