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南乔姐妹到了讲堂,就见学子们都低头忙着。
马上就是入院考核,大家都紧张。
或练琴,或对弈,或低头练书画的,听上去很热闹,但少了学子的说笑声。
沈南乔落座,发现蒋星遥的座位空着的。
白雪凑过来道:“今日蒋大人要来,劝说鹤鸣先生收蒋星遥为弟子。”
沈南乔看了她一眼,难怪她会突然与蒋星遥走那么近。
经过近半月的相处,她也知道白雪是无利不起早的性格。
只是她和蒋星遥只怕要失望了。
鹤鸣先生是出了名的清高,这种人是有文人风骨在身、但向来又是很固执的。
你若诚心诚意地慢慢打动他,还有几分可能。
若请家中人前来,家中人还是当官的,那就有些威胁性质在里面了。
蒋星遥这位继父是从三品,官位不算小,但在城墙砖掉下来都能砸到两位王孙贵族的京城,从三品就完全不够看了。
像鹤鸣先生这样的文人,请人给他施压只会适得其反。
蒋星遥拜谁为师,她都不关心。
只是没想到她那位姨母还真是有手段。
不但能让花心大萝卜收心,还让他为自已女儿奔波。
还真有些手段的。
正在此时,蒋星遥满脸得意进了讲堂。
白雪赶紧凑上去:“怎么样?”
“我爹已经去见鹤鸣先生了!”蒋星遥扬着下巴,声音不小,周围的几名学子都抬起了头。
听她喊爹喊得如此顺口,沈南乔心中觉得好笑。她想起一开始她自已喊爹时,可别扭了不少时间。
“沈南乔,你笑什么?”蒋星遥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以为她是在嘲笑自已。
沈南乔看向她,“我笑你也要管?你家住海边?”
蒋星遥勾唇道:“你肯定是羡慕我能成为鹤鸣先生的入室弟子。”
沈南乔压住翻白眼的冲动,嗤笑一声:“蒋星遥,话不要说太早。鹤鸣先生说过不再收徒,若是以为以权压人就能拜入他门下,那书院学子大多都是他弟子了。”
这书院的学子,谁不是家世显赫。
蒋星遥脸色一僵,随即又笑道:“那是他们诚意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