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分钟后。
林苏苏一脸惊悚地看着面前杀气腾腾的男人:
“洞房花烛夜跑我这儿来,姓顾的,你这个行为很容易让我对你的某项功能产生怀疑。”
顾湛目光笔直如剑,把她往边上一推,自顾自坐到沙发前,冯思远吓得赶紧往边上挪挪屁股,给顾湛倒了杯铁观音。
顾湛接过来,咕咚一口喝完,顺势从烟盒里抽出根烟点上。
冯思远朝林苏苏眨了下眼睛:啥情况?
林苏苏撇撇嘴:我也好奇着呢!
气压低到让人绝望,冯思远决定自己还是先溜吧,“不早了,我先回去,明天……”
顾湛瞬间就爆了,“你个傻逼就不能陪我喝杯酒吗?”
冯思远和林苏苏表情齐齐扭曲了下。
冯思远:傻逼不是林苏苏的专利吗?
林苏苏:思思,欢迎归队!
酒菜备全,顾湛闷头就是几杯。
这喝法有点像作死,冯思远心情复杂地开口,“要不……顾哥儿,你敞开了和我们说说,别闷葫芦里摇啊。”
“对,对,对!”林苏苏拼命点头,“到底是你不行啊,还是她不肯啊!”
顾湛冷幽幽地看她一眼,终于开口:“她现在是我的情妇,我睡了她又怎么样?”
林苏苏赶紧趁热打铁:“那为什么不睡呢?”
顾湛:“她来了大姨妈!”
“原来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就是为这个?”林苏苏一张惊恐脸。
冯思远接话:“顾湛,有的时候我真不明白一件事情,到底是你在报复许一宁呢,还是许一宁在报复你!”
不就来个大姨妈吗,你这副表情像死了大姨妈一样,吓人呢!
顾湛神色晦暗不明。
……
顾湛家的客卧带独立卫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新房从来没住过人的味儿,枕头被褥和洗漱用品倒是一应俱全。
床对面还悬挂着一整面电视墙,许一宁没有看电视的习惯,她坐在床上看着房门后背莫名发麻。
心里还是有些怕的!
许一宁跳下床,把化妆桌一点一点移到门口,想把门顶上,移到一半的时候,又停下来。
她突然想到二十年前初到顾家的那一夜。
城中村的房子就两间房,一间大人,一间小孩。她和顾湛的床用一块帘子遮起来,这边翻个身,那边就能听到动静。
六岁的孩子,已经能看出喜恶,她不敢和妈妈说小叔叔看她的眼神像要吃人,就把在外面捡来的石头藏到了枕头底下,心想万一小叔叔半夜要掐死他,她就用石头砸他的脑袋。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手里的石头不见了,顾湛在他的那张木头床上做倒立,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拖油瓶,你傻不傻,我真要掐死你,那石头有个屁用。”
是啊,有个屁用!
许一宁默默地把桌子又移回去,这时,手机嗡的一声震动,石润新发来的消息:
“一一,睡了吗,我刚刚回到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