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湛眸光一冷,伸手在她脸上一捏,两人却都各自一怔。
他的手指,粗糙有力,许一宁被捏得半边脸有点疼,顾湛却觉得刚才手头那一溜儿皮肉格外滑腻柔软,片刻魂荡。
该死的,这脸怎么这么嫩!
“以后学着做早饭,你不吃,我要吃!”
许一宁看着他:“可以,如果你不怕被我毒死的话。”
“你会吗?”
顾湛低头,目光寒寒。
“我不会!”许一宁语气很淡:“我还想好好活下去。”
“不错,听着很理性!”
许一宁没接话,走到玄关,在心里回了一句:也有不理性的时候,比如,现在--
低头换鞋,趁某人不注意的时候,泄愤似的在他的鞋子上用力踩了几脚。
半个小时后,顾湛西装革履的出门,低头刚要穿鞋,表情瞬间空白。
两只鞋子,一只正常,一只被踩得变形,上面还有鞋印子。
“……胆子肥了!”
顾湛冷笑。
这时,手机响,是冯思远打来的电话。
他听了几句,脸沉了下来。
……
许一宁刚上地铁,张九良的电话进来,“师妹,你到哪了?闫氏药业有急事!”
闫氏两个字,让许一宁清晨醒来迟钝的大脑一下子清醒:“师兄,什么急事,和咱们有关系吗?”
“大有关系!”
城市烟火缭绕,人人奔波忙碌。
许一宁赶到闫氏药业时,整个后背因为地铁的早高峰而湿透了,而比她晚出门半个小时的顾湛,却神色怡然的坐在真皮坐椅里。
顾湛见她进来,目光沉了沉。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人--闫氏药业的陈坚副总。
上个周末,所有闫氏中层以上的人都接到了总裁办公室的一封信:陈副总因为受贿,数额巨大而被公司开除。
陈副总年薪千万,年底还有分红,花天酒地惯了,哪里肯让公司说开除就开除,这不,周一一早上,就带着两个私人律师上门找茬来了,还说要诉诸法律。
胆子可谓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