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在府里是横着走惯了的,可刚才被春雨几句话,吓得心魂不定。
跑回去赶紧告诉余氏。
余氏一听,意识到事情不简单,问道:
“忍冬,你不是说没人看见你出府吗?”
忍冬急忙辩解:
“夫人,我是从后门悄悄出去的,确实没任何人发现。”
余氏抬起头,双眉紧蹙。她想起了陆珊珊定亲那天,林诗诗问她忍冬怎么不在。
“或许是你在外面被人看见了吧。忍冬,这件事如果被人发现了,我都要跟着掉脑袋的。”
她眼里射出一道冷冷的光芒。
忍冬一个冷颤。
“夫人……奴婢明白。她们肯定还没发现什么真凭实据,不然不可能乱嚷嚷。”
忍冬颤巍巍的道。
“嗯。以防万一,你还是去车行跑一趟吧,封好口。”
余氏丢出一锭银子,忍冬接过,得有二两。
“夫人放心。”
忍冬揣着急急忙忙的走了。
车马行,她带着帷帽闪在一旁,脚似被灌了铅,再也不能挪动半步。
一个小厮正在跟她当时坐的那辆马车的车夫打听,正月初五一个女子的去向。
她躲到旁边的一辆马车旁边,马车的车棚挡住了她的身影,她清晰的听见车夫说:
“那个女子头戴帷帽,声音可好听了。我记得她去了………”
正是林诗诗外祖父家所在的巷子,虽在京城,却已经挨着边郊,离这里脚程远。
车夫记得一清二楚。
小厮又给了车夫两吊钱,车夫笑呵呵的收下了。
忍冬不知道自已是怎么离开那里的。
她太了解余氏了。
如果余氏知道她的行程已经泄露,她一定会杀了她的。
虽已立春,京城却仍是寒风呼啸。
忍冬孤零零的站在人迹稀少的街头,手里揣着冰凉的二两银子,眼里全是恐惧。
回到芙蓉院时,她已恢复了往日神情。
“夫人,事情都办妥了。我让他以他祖上八代的名义起了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