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楚欣喜的笑出声,“我说对了,是不是?你根本是为了离开我才说这些的,你是我的妻子,不管你叫凤清瑟还是清瑟,你都是我的妻子!”
“萧云楚,你够了,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如果不是为了祝贺我们,请你离开!”阮冰墨蹙眉,冷然的看着他。
凤清瑟深呼口气,在丫鬟的搀扶下委身开始上轿。
“清瑟!”萧云楚一把抓住凤清瑟的衣袖,却被身后的阮冰墨上前一把抓住凤清瑟的手。
“松手!”阮冰墨看着萧云楚的手,冷冷的道。
“该松手的是你,阮冰墨,以前也就算了,现在清瑟是我的妻子,你凭什么跟我抢?”萧云楚回视着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接。
凤清瑟一把挣扎开萧云楚,衣袖在他手中破裂,她走到阮冰墨的身边,看着萧云楚,淡淡的道,“我都说了,我不是你的妻子!”
萧云楚看着手中大红的衣料,眸光微敛,松手,衣料在风中飘落,“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放手,清瑟,回来,我答应过你,不再乱杀无辜,可是你再这么逼我,我会第一个杀了阮冰墨……”
阮冰墨冷笑,扶着凤清瑟的肩膀,“上轿吧,吉时已经到了!”
凤清瑟点头,委身准备上轿。
萧云楚再次上前,出掌如电,攻向阮冰墨,阮冰墨却是一动不动,只是看着萧云楚冷笑。
凤清瑟张开双臂,大红的喜袍,逆风如展翅的蝴蝶,她挡在阮冰墨身前,目光灼灼,“萧云楚,如果你要杀,就先杀了我!”
萧云楚冷笑,“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的掌已动,依旧是攻向凤清瑟身后的阮冰墨,只是在他靠近阮冰墨的时候,一声枪响,凤清瑟双手握着手枪,星眸凛然。
他垂首,看着胸口汩汩的鲜血,收回掌风,踉跄着退后几步,仿佛不信任般,再抬首看着凤清瑟手中黑黝黝的枪口,鲜血顺着衣襟蜿蜒而下,滴在洁白的血上,红的触目惊心。
他最后一次看着胸口的黑洞,抬首看着凤清瑟,目光迷离,低喃,“你为了他,要杀我?”
“你为了他,要杀我?”
“你为了他,要杀我?”
凤清瑟的脑袋轰一声炸开,他的话字字刺入她的心底,转身,已经泪流满面,撩起衣襟,逃似的钻进了花轿。
萧云楚看着远去的迎亲队伍,再也无法支撑身体,倒地不起。
萧云楚再次醒来,是在尚楚轩卧房,奢华的房间,泛着淡淡的药水的味道,他睁开眼睛,看见的人是祈殇,祈殇手中用铁钳夹了一颗子弹,子弹带着殷红的血迹。
“清瑟,她并不想杀你,这颗子弹动了手脚,不然,你是无法活下来的……”祈殇将子弹丢在一边的盘子里,看着萧云楚苍白的脸,苦涩的笑。
萧云楚没有说话,胸口泛着淡淡的血腥味,他俊脸上的薄冰,让人不敢直视,凤眸中阴鸷的火焰,犹如地狱中冷血的修罗。
“萧云楚,清瑟一定是有苦衷的,有人看见,她和阮冰墨成亲的当晚,吐血在喜堂的红烛上,最后并没有行叩拜大礼……”祈殇将他所知道的一切说出来,他不希望,萧云楚再回到两年前那个冷血嗜杀的残酷王爷。
“干我何事?”萧云楚冷冷的,从牙缝中迸出这几个字,不管她是不是有苦衷,不管是不是她被逼迫的,她选择了离开,选择了背叛,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还有一件事,”祈殇有些犹豫,蹙眉,半响才轻声道,“百官联名上奏折弹劾司徒家,奏折上,还有你的官印,阮冰墨拿出对司徒家极为不利的人证还有物证,皇上,已经软禁了太后,将司徒家,满门抄斩……”
萧云楚冷笑,斜靠在床榻上,以手撑起额头,“是吗?他们动作还真快!”
“你,不进宫见见太后吗?恐怕现在,她对你有所误会。”祈殇好心的建议。
“有什么好见的?皇上已经动手,先是除掉了北边的独孤家,然后是司徒家,接下来,他应该是想坐山观虎斗,看着我和阮冰墨斗个两败俱伤,最后他再收拾残局,一直都知道,凤清雪是他的爪牙,只是没想到这么厉害,如果我现在去进宫见太后,太后只会更加危险……”萧云楚冷然的分析,事到如今,他才突然看清那只幕后黑手,一直以为,皇上和阮冰墨谋略的无非是这片江山,而他,只要凤清瑟,现在才明白,连他对凤清瑟的感情,都已经成了他们手中的棋子。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祈殇蹙眉,无奈的叹息,东祈,马上又要内乱了。
“既然皇上悉心的安排了这场好棋,我当然要陪他下完这一局,祈殇,你明天就离开京城,这里不是你这个善良人呆的地方!”
“萧云楚,你不会像弑君夺位吧?”
“你看我像那么傻的人吗?阮冰墨巴不得我在京城闹出点什么动静,他好打着义军的旗号浑水摸鱼,你放心,虽然爱情没有了,这条命,我还是要好好留着,我不会去杀你那个朋友皇帝,也不会去杀软冰墨,更不会去杀凤清瑟,他们不是会算计吗?我倒要看看,他们的花样究竟有多少。”
“清瑟,或许只是被利用……”
“是啊,或许,她一开始就是皇上的人!”萧云楚嘲讽的一笑,转头看着祈殇,“你走吧,不要在跟我提起那个人,我不是伤心,只是疲惫……”
祈殇离开王府的时候,力翔正在放信鸽,鸽子是飞往边疆的方向。那里驻扎着五万精兵,为首的是皇上的心腹,叫秦柏,此人忠肝义胆,行兵打仗也自有一套方法,无奈他带领这五万精兵将近一年,军中兄弟多不服他,只是给他手下卫兵统领秦松一个面子,所以在平时对他尚算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