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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阮冰墨没有睡,靠在窗台画着一幅画,依稀的月色将他和画卷镀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可莹靠近,是清瑟的画像,她从来不知道,干娘的容貌在冰墨脑中是这样记忆清晰,已经四年了,她几乎都忘记干娘长什么样子了。
阮冰墨回头看着可莹,见她光着脚丫子没有穿鞋,淡淡的道,“这么凉,你不冷么?”
可莹摇头,一本正经的看着衣衫单薄的阮冰墨,“你不冷,我也不冷。”
阮冰墨收起画卷,随手扔在一旁的书丛中,那么多的书卷,画像卷起来落在其中,毫不起眼,他依旧是淡漠的微笑,“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可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你不睡,我也不睡!”
阮冰墨微笑着看着她,“走吧,我送你回房睡觉,我也要睡了……”
可莹站在那里不肯动,过了十岁生日的孩子,已经正在发育,个头几乎要到冰墨的肩膀,阮冰墨也不好再拉着她走,只有陪着她站在那里。
可莹再次开口,眸光闪烁着些特殊的神采,“我不是小孩子了,以后,我不会再叫你干爹,我的干爹是楚王,我只会叫你冰墨……”
阮冰墨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微笑,淡然,“随你,快回房吧,等下要着凉了。”
“你送我回房。”可莹伸出手,拉着阮冰墨冰冷的手掌,他的手总是很冷,冷到她感觉抓住的是一块冰块儿。
阮冰墨只得拉着她走进她的房间,然后松手,“你早点睡吧,明天早上,我过来叫你。”
可莹没有说话,转身掀开床榻上的棉被,淡蓝色的床单上一抹殷红,她小脸染上一抹红霞,灼灼的看着阮冰墨,“冰墨,你看,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我来月信了……”
阮冰墨一愣,身体僵直在那里,嘴角常年不变的笑意有些凝滞,他别过脸去,淡淡的道,“可莹,真的长大了,明日,我会送你出冰雪岛。”
可莹定定的看着他,扬声道,“就算看着我死,你也要送我出去吗?”
阮冰墨没有说话,半响,回头道,“早点睡觉吧,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不要动不动就说死。”
可莹目送着阮冰墨的背影离开,翌日,不出意外的,可莹又中毒了,而且这次比较严重,整个人浮肿的像个馒头一样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阮冰墨直接煎了药过去,可莹奇怪,她中毒不到一个时辰,冰墨就把药准备好了?
疑惑的喝下药,她瞅着冰墨,冰墨放下空碗,轻声道,“你喝的,不是解药,是普通帮助睡眠的药,你的毒,既然是你自己服下的,你就一定有解毒的办法,你睡着了,我会送你离开冰雪岛……”
可莹急忙的想将药吐出来,可是已经晚了,她头越来越重,眼皮不停的打架,最后昏睡在床上。
等她再次醒来,就已经在湘南太守的府上。那湘南太守一听她是当今皇上和皇后的干女儿,力翔大将军的亲身闺女,僵直把她当菩萨一样供了起来,只是她再也找不到阮冰墨。
毒解了以后,她就听到了皇上和皇后已久她的亲爹要来湘南接她回去的消息,不是没想过要回去,只是要她放弃阮冰墨一个人在冰墨岛,她的心,总是像被剜去了一般。
至于阮冰墨,他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出冰雪岛,出了岛以后,所经之处,皆引起一阵躁动,他浑然天成的美貌,让所有的人看呆了眼。
他身受玄天神功的残余功力影响,不能离开冰雪岛太久的时间,将可莹送往湘南太守府以后,就托人给远在京城的力翔送了一封信。
湘南太守本是一个酒色之徒,这一生见识的美女无数,府上也收留了不少的俊男美女,见阮冰墨的第一眼,他简直懊恼的想要剜去自己的眼睛。
为何他没有早点看见阮冰墨这个冰肌玉骨的仙人?枉他以前都将府中的那些美人当宝贝一眼看待,现在那些美人跟阮冰墨一比,简直连提鞋都不配。
阮冰墨是淡然的,他在冰雪岛的日子,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的外貌,他每日的浸泡在寒潭中,只察觉到全身上下的肌肤呈现一种透明的白。
看着湘南太守屠大户看着他的眼神,他微微皱眉,礼貌的躬身行了一礼,“请代为照顾可莹,她中了毒,不深,但是也对健康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