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翔站起身来,还欲上前,却被萧云楚眸中的戾气吓倒。
“滚!”萧云楚从牙缝中迸出这一个字,眸光冷寒如利剑,他扶住石狮子的手不断用力,直到青筋暴现。
力翔知道他这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他一定不想让他看见他狼狈的样子,随即拉了素心,慌忙离开。
萧云楚看着力翔离开,脑中的筋一松,再次弯腰吐出大口鲜血,他削瘦的身体不断颤抖,最后闭上眼睛,沿着石狮子滑坐在地上。
子夜时分,大街上喧嚣已经退去,随着退去的,还有一晚的快乐时光,凤清瑟跟着阮冰墨往楚王府走去,她中指上的藤蔓戒指,咯的她心里难受。
“我快到了,你不用再送了!”凤清瑟看着阮冰墨淡淡的道。
“嗯,那凤阮冰墨就送你到此,还有,这是猜灯谜赢来的二十两银子,交给你!”阮冰墨拿出两个银元宝,微笑。
“我不要,你随便处置吧!”凤清瑟垂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嗯!”阮冰墨大掌握住两锭银子,用力,真气在手心逆转,再一扬手,银子已经成了银粉在空中飘飘洒洒。
风过,银粉好看的如一幕危险的水银,粒粒散发着耀眼的光华,两人在银幕中对望,凤清瑟心虚的低下头,她已经,不爱他了,她爱的,是萧云楚……
银粉落在她的头发上,宛如银河中绝色的仙女,阮冰墨微笑着后退,他对她挥手,“我走了,清瑟,凤阮冰墨走了!从此以后,阮冰墨再也没有爱的人,他永远,只爱他自己!”
凤清瑟转身走过,乌黑的青丝披散在脑后,莹莹的银粉在瀑布般的秀发上闪闪发光,她如一个月中走出的仙子,迷茫,无助……
走到楚王府时,她看见了门口的萧云楚,他总是,总是在门口等她,孤寂的让她心疼,可是她不能心软,闭眸,敛去心中的情绪,大步走过,如没看见他一般,大步走过。
萧云楚斜靠在石狮子上,坐在台阶上,嘴角有凝固的血迹,见她走过,冷漠的走过,他伸手,抓住她的裤脚,“清瑟,我心口,好疼……”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眸中也是卑微的乞怜,他抓住她的裤脚,并不用力,手指僵硬。
凤清瑟脚步微顿,没有看他一眼,阔步走了过去,一把推开王府的大门,“吱呀”一声,刺痛了她和他的耳朵。
萧云楚冷笑,眸中有眼泪流出,他咆哮着从后面抱住她,“清瑟,清瑟,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凤清瑟感受到身后的胸膛,她挣扎着,“萧云楚,你放开我,没有为什么,我不爱你,这就是答案!”
萧云楚一把扳过她的身子,眸光冷冽,“你爱的人,是阮冰墨?!”
她没有回答,他抬起她的右手,食指上戴着那枚藤蔓戒指,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最后答案。
“是!”她斩钉截铁,目光冷寒。
萧云楚冷笑,痛苦的看着她,抓着她手指的手,微微用力,只听“喀嚓”一声,她的中指骨节断掉,疼的冷汗淋漓。
凤清瑟脸色煞白,紧咬下唇,看着朝一个不可能的方向扭曲的手指,她喘息,“萧云楚,如果伤害我,能让你好受些,那么你尽管动手!”
“是吗?那我不客气了!”他大掌上移,掐住她纤细白皙的脖子,指尖用力,看着她煞白的脸憋的通红,他冷笑着放开,大掌再来到她的下颚,狠狠一掐。
他俯头,毫无怜惜的一个吻,另外一只手来到她的衣襟,微微用力,衣衫在他手中化为碎片。
冬日的风干燥冷寒,娇躯在风中瑟瑟发抖,没有挣扎,眼泪滑落在他的俊脸,声音嘶哑,“冷吗?”
冰冷的话,没有一丝温度,凤清瑟没有回答,他的大掌撕扯掉她的裙衫,看着她泪水迷离的眼,他嘴角勾出一个戏谑的微笑……
虽然已经是深夜,王府门口会时不时的有巡逻的侍卫走过,羞耻让凤清瑟闭上眼睛。
旁边走脚步声靠近,他微微眯眼,用身体遮住她。
“什么人?”巡逻的侍卫看见门口两个人影,男的高些,完全遮住了女的,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
萧云楚回头,冷然看着侍卫,侍卫吓的“扑通”一声跪地,有多久,他们没有看见过王爷露出这种眼神?
在他们跪地叩头期间,萧云楚已经抱起凤清瑟朝书房走去。
凤清瑟如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般被他抱着,直到他走进书房里面那个小卧室,他将她狠狠的摔在床上,他的嘴角始终含笑,邪佞的笑,衣服尚未脱完,他人已经狠狠的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