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楚蹙眉,冷笑,“就算我重新掌管精兵,你觉得,你就可以赎罪了吗?”
“我没有罪,我也不需要恕罪!”清瑟颤颤巍巍,似乎随时会倒下,她眸光一顿,冷笑道,“还是,你不敢回东祈的原因是因为,你害怕自己再次原谅我,所以不敢靠近我?”
“你太自信了!”萧云楚淡然,点头道,“我不是中了你的激将法,只是因为我放心不下那些兄弟,我怕你会害死他们!”
“所以?”清瑟挑眉,眸中神采飞扬。
“所以,我回去,带着菲儿和师公一起回去!”萧云楚开口,脸上淡漠一片。
“好,十天以后,我们就出发去东祈骆驼山,届时我会将那里的一切移交给你!”清瑟雪白的脸上,冷汗渗出。
萧云楚点头,“我先走了,你们小心一点,被南轩澈发现你们私入南轩,无双公子也救不了你们!”
“可是爷,这个药……”秦松看着手里的药膏,咽了咽口水,上次帮王妃换衣服,他们辗转去十里远的地方请了丫鬟,为了封口,又给了她们很多好处,本来打算今天要离开南轩,所以已经遣走了她们。
“怎么?你要我帮她上药吗?”萧云楚面带嘲讽。
清瑟闭眼,深呼吸,秦松这个迂腐的笨蛋,睁眸厉然道,“秦松,把门关好,你帮我上药!”
秦松吃惊的几乎把自己的舌头咬掉,王妃这根本就是要陷他于不义,王爷那里,更难说清了。
“对啊,我走了,秦松你加油!”萧云楚拍拍秦松的肩膀,疲惫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秦松的性格他还不了解吗?就算是他心里再喜欢,只要是他的女人,他就不可能动,他会那么问,也纯属看出了秦松喜欢清瑟的心思。
随他们去吧,在他还是无双公子的时候,看着她心会隐隐作痛,现在恢复了记忆,居然对她有了免疫力,看来,爱情这东西,并不是盲目的,谁说戒不掉?他都已经戒掉了清瑟的毒。
秦松拿着药膏,尴尬的上前,“王妃,我真的不行,我还是去帮你请一个丫鬟吧……”
“好!”清瑟毫不犹豫。
“可是,请一个丫鬟要去很远,来回最少得一天……”秦松结结巴巴的道。
“那怎么办?”清瑟扬眉抬眸,看着表情怪异的秦松。
“要不,我把眼睛蒙住,帮你上药?”秦松小心翼翼的建议着。
“你把眼睛蒙住,不是在我身上乱摸?”清瑟脸色煞白,说出的话却让人喷饭。
秦松忍住笑意,摇头,“不会的,我鼻子很灵,嗅得到哪里有血腥味。”
“算了,你还是出去随便找了丫鬟吧,暴露了行踪,我们明天就离开。”清瑟躺在床上,看着上方的纱幔,思绪已经飘的很远。
“哦!”秦松看着她毫无深沉的眸光,放下药膏,退了出去。
夜半,清瑟上好了药,本来已经上过麻粉的伤口开始火
辣
辣的痛,她开始怀疑是不是伤口着火了,但是碍于腰间缠着绷带,又不方便拆开来看看,只有忍了。
独自一个人走到客栈的后院,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痛,等她走到院子里的时候,腹部又隐现了殷红的血迹,凉风吹起她的头发,她喘口气,焦灼的疼痛好像微微有些缓解。
她抬头,看了看青色的屋顶,大片的青瓦在火红的枫叶下甚为好看,她扶住身边的樟树,有种想要飞上屋顶的欲
望,可惜她虽然有冰墨不俗的内力,确是不会运用,学武功这个东西,更是需要恒心,用力翔的话来说,她的内力,可能就是让她在挨打挨刀的时候,跟能撑一点,要不然,前几天她已经死在萧云楚的剑下了。
萧云楚,是不知道她有内力的,那一剑,根本就是想要她死,他还是无双公子的时候,可以忘记一切,却独独不能忘记对她的恨。
让他恨吧,等她为他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她就会离开,这个世上,除了爱,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
她突然想起了被软禁在皇宫中的太后,太后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对萧云楚好,却对他没有任何心计的人,她不该,就此被萧玉风控制,她会救出她,还她一个母子团圆。
看了眼屋顶大片的枫叶,她计算着樟树枝和屋顶之间的弹力,咬咬牙,开始爬树。
感觉到小腹有股温热的液体正在不断涌出,她擦了把额头的汗水,垂首,浅色的衣衫果然已经被血迹晕染一片,忍住疼痛,她喘息,站在樟树的枝桠上看着那片枫叶,红的让人眩晕。
下方传来了秦松的声音,“王妃,你在干吗?”
清瑟低头,看见了秦松张着嘴巴,显然是吃惊过度,萧云楚站在他身边,扶着下巴,饶有趣味的看着她,独孤菲也在旁边,瞅着她,目露鄙夷之色。
“我,我想爬屋顶,可是好像不太方便。”清瑟丝毫没有觉得尴尬,捂住小腹的伤口,掌心猩红一片。
“你伤口都在流血,好好的爬屋顶干吗?”秦松一身冷汗,想要上去抱她下来,可是王爷又在旁边,袖手旁观的话,又实在不忍心,况且他讨厌看见独孤菲幸灾乐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