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阳光已经穿透层峦的薄雾,阮冰墨胸口却像压着一个巨石,他离开书房,走的那么义无反顾,以至于身后那双阴冷的眼神一直看着我他,他都无法感受到。
“冰墨,为何你要和你娘亲一样的单纯,从小你身边就充满了背叛,那样的教训,都让你无法悔改么?”阮枭桀仰天长叹,他该怎么教会这个儿子人心险恶呢?
他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他不开窍的儿子承担起湘南阮家的重任呢?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就让他去看看萧云楚和楚王妃在一起恩爱的样子也不失为下下策啊!
悬崖,峭壁,横长的松木犹如一个天然的屏障,阮冰墨沿着血迹,一路寻到洞口,里面的声音让他无法移动半步,他是成年人了,当然明白里面正在进行着什么事情。
听那声音,两个人都是疲倦之极,他不敢往洞内看一眼,伫立在洞口,他发现,他是多余的。
转身,沿着来路,攀上横着的松木,盘坐在那里,云雾缭绕间,绝美的脸上有些倦怠之意,他像一个迷路的孩子,坐在那里,无辜又无助。
凤清瑟浑身酸痛,一直到日照三杆,她才稍微攒了点力气,推开伏在她身上的萧云楚,冷哼道,“滚开!”
萧云楚疲惫之极,一整夜不停的满足她,得到的,就是滚开两个字,他有种被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的感觉。撤出她身体里的分身,拿起旁边他的外衫帮她擦拭着身子,皱眉道,“昨晚你怎么不叫我滚开?”
“卑鄙无耻!”凤清瑟费尽力气转过身,从他手中夺过衣服,径直擦拭着身体上的白浊,双腿发软,在他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冷哼道,“昨晚的事,你不许告诉任何一个人,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艰难的穿着衣服,凤清瑟小脸皱成一团,浑身每个骨节都在痛,像被车碾过一样。
萧云楚已经穿好了内衫,回过身来帮凤清瑟穿衣服,不悦的道,“又不是第一次,干吗还怕别人知道?”
“我脸皮没你那么厚!”凤清瑟斜靠在岩壁上,任由他笨手笨脚的帮她穿着衣服。
“我看,你是怕被阮冰墨知道吧?”萧云楚细心的系好衣带,比了半天,打了个难看的蝴蝶结。
凤清瑟蹙眉,将衣带解开,自己重新系好,“跟你无关!”
“切,我告诉你,阮冰墨已经知道了,他刚一直在外面看着呢……”萧云楚嘴角上翘,眼中有些得意。
“什么时候?我才不相信你!”凤清瑟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头发,漫不经心的道,她没那么好骗。
“就是刚刚我们做倒数第二遍的时候,你叫的好大声,阮冰墨在外面看着……”萧云楚坏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
凤清瑟手中的动作微微一滞,脸色顿时黯淡下来,冷然道,“看见了那又怎样?我是被逼的,冰墨不会怪我的!”
“嗯,他当然不会怪你,他根本就没资格怪你,我们才是真正的夫妻……”萧云楚已经随着凤清瑟走出了山洞,看着不远处,阮冰墨孤寂的坐着,形单影只。
“清瑟……”阮冰墨对着出了山洞的凤清瑟微笑,站起身来,一手扶着峭壁,一手伸向凤清瑟,“小心点,你脚下的岩石有点松动。”
凤清瑟将手递过去,等她走到阮冰墨的身边,这才发现他的手冰凉,抬首,他眼中是一如既往的柔情,心里有些愧疚,低声道,“冰墨,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我没能来及时救你,让你受苦了。”阮冰墨理好她额前的一缕散发,轻声道,“这里有绳子,我们走吧,你抱紧我!”
凤清瑟点头,环住阮冰墨的腰,任由他带着自己顺着绳子施展轻功,上了悬崖边。
后面紧紧跟着萧云楚,萧云楚看着阮冰墨的眼神有些许的挑衅之意,看着阮冰墨收了绳子,他冷笑,“侄子,悬崖上风大,有没有吹的不舒服?”
阮冰墨站起身来,握住凤清瑟的手微笑,看着萧云楚的眸光却冰寒无比,“叔叔,年纪大了要保重身体,有些游戏,不适合你老人家玩了!”
“你,”萧云楚气结,咬牙,“小孩子要少吃醋,对身体不好。”
“叔叔,到底是谁在吃醋?我忘了告诉你,清瑟说,我们要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长相厮守……”阮冰墨发现他在说出长相厮守的时候,心底一酸,胸口闷的喘不过气来。
凤清瑟紧握住阮冰墨的手,点头,微笑,“长相厮守。”
两人携手远去,萧云楚在后面咬碎满口银牙,阮冰墨这个小白脸,这样都打击不到他。
突然想起平日里的时候,他是决计不会和他争的,今日突然跟他杠上了,阮冰墨,他还是在乎的,只是拿那些话安慰他自己而已。
“冰墨,为什么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凤清瑟洗浴过后,躺在床上,脑袋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相信你!”阮冰墨铺开宣纸,研磨,几笔勾画出一支寒冬的腊梅,苍劲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