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爷,王妃她对你还是有感情的,不然她为什么不和世子呆在一起,反而留在王府照顾你?”力翔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完全没有注意到萧云楚脸色已经下沉。
“滚!”一个古董花瓶应声而来,力翔楞在那里,被砸了个头破血流,还好王爷内伤在身,不能动用内力,否则他肯定是脑浆迸裂。
力翔愣愣的转身,准备走出去,身后传来了萧云楚的声音,“站住,回来!”
力翔额头血流了一脸,模样甚为可怜,转身后,呐呐的道,“爷,能不能等我伤口好了再打?这样会破相的!”
萧云楚气的发笑,“就你那模样,破相跟不破有什么关系?”
力翔低头,虽然他长的没有王爷那么丰神俊朗,可是好歹也是五官端正,却被王爷这么侮辱。
“拿着!”萧云楚将断掉的发簪扔给力翔,“拿着发簪去找阮枭列的一个小妾,只有她可以把发簪休好!”
阮枭列是阮枭桀的兄长,在湘南的时候,纳当地千手琉璃匠的女儿为妾,据说,千手琉璃匠能用琉璃做成各种各样的饰物,后来将一生手艺传给了女儿,在女儿嫁入阮家后,自缢身亡。阮枭列被囚禁在京城,琉璃饰物也逐渐销声匿迹,后被人所淡忘。
“爷,阮枭列的囚禁地方是秘密,恐怕会为了这个发簪暴露出来。”力翔拿着发簪有些担心。
“没关系,出了事情一切都有我担着,你谨慎些,不要让人跟踪了就好!”萧云楚慵懒的起身。
王府,客房。
素心抱着可莹,参观着凤清瑟的住处,秀眉越蹙越紧,“小姐,王爷就让你住这种地方啊?他根本就是虐待你!”
“这里没什么不好啊!”凤清瑟单手托腮,坐在椅子上意兴阑珊。
“比起尚楚轩,可差多了!”素心鼓嘴,放下可莹,让她自己在地上走。
“尚楚轩是个牢笼,况且,我现在的身份又不是楚王妃,根本没资格住在里面!”
“小姐,我听力翔说,那群女人又欺负你了?”
“没有,她们暂时还没有欺负我的能力。”
“哎,我就说,你好心好意的照顾王爷,结果还被那群女人欺负,我看啊,你就应该跟世子在一起,世子就不会看着你被人欺负。”
“素心,你家力翔受伤了,你再不去看他,他就要死了!”萧云楚进门,看着素心冷冷的咬字。
“啊?在哪里?”素心缓慢的朝外面跑去,连可莹都忘了。
“你何必要吓她?”凤清瑟抱起地上的可莹放在膝盖,整理者可莹身上的衣服。
“我没有吓她,力翔真的受伤了。”萧云楚揽起凤清瑟,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凤清瑟想要挣扎,萧云楚怒目,“别动,伤口裂开了你负责……”
无奈的,她只能任由他抱着,忽略掉身后传来的灼热温度,她垂首逗弄着可莹。
“可莹,叫干爹……”萧云楚捏着可莹粉嘟嘟的俏脸。
“干爹……”可莹咧嘴一笑。
“真乖,凤清瑟,你说,我们要是生个女儿,一定比她更漂亮!”萧云楚将可莹的口水擦在可莹的衣服上,换来凤清瑟的一个白眼。
“萧云楚,你别忘了,我以后,都不能在怀孕了!”凤清瑟轻啄了一下可莹的脸颊,笑容苦涩。
“不会的,清瑟!”萧云楚心脏一阵紧缩,抓住凤清瑟的手不愿放开。
凤清瑟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在他怀中,可莹也变得安静起来,依偎在两人怀中睡觉。
三日以后,萧云楚将琉璃发簪交给凤清瑟,凤清瑟看着完好的发簪没有丝毫惊奇,仿佛一切在她预料之中。
萧云楚从后面环抱住凤清瑟叹息,“清瑟,王府中所有的侍妾,我都打发走了,我没有为难她们,给了她们一笔银子,足够她们下半身生活了……”
“萧云楚,你这又是何苦?我不会一直呆在王府,有一天,我会和冰墨一起离开的……”
“我知道,我只要,你现在对我没有欺骗,没有隐瞒,清瑟,现在你对我坦白一切还来得及,我爱你,会原谅你所做的一切……”萧云楚将她越抱越紧,恨不得将她揉碎。
“没有,我没有什么欺骗你的……”凤清瑟挣扎开他的怀抱,迎面走来力翔。
力翔看了凤清瑟一眼,又看着萧云楚,抱拳道,“爷,阮枭列一家五口中毒而亡,皇上宣你入宫,详议此事!”
萧云楚苦笑,凤眸中隐有泪光闪动,凤清瑟大惊,看了他一眼,转身朝王府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