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瑟挣扎着,“冰墨,外面找你有事……”
阮冰墨喘着粗气,动手拉扯着她的衣带,“不管他……”
“凤姑娘,凤姑娘……”门口传来敲门声,接着是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阮冰墨恼怒的起身,看着门口的一个十四五岁的丫鬟,丫鬟羞的满脸通红,楞在门口,显然没有想到会撞见这一幕。
凤清瑟整理着衣衫,对着丫鬟道,“春桃,什么事情?”
春桃低头,结结巴巴的道,“奴婢本想进来问问姑娘,有没有看见王爷,独孤家来的客人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
“哦,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就说王爷换身衣服就到。”凤清瑟站起身来,拉着阮冰墨去挑衣服。
凤清瑟从衣柜拿出一件月牙色镶金边的锦袍,阮冰墨从后面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微微弯身,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道,“清瑟,我要先沐浴了在换衣服,你陪我一起洗吧。”
“不行!”凤清瑟毫不犹豫的拒绝。
“为什么?”阮冰墨低头,唇几乎碰上她的脸颊。
“男女授受不亲!”凤清瑟转身将衣服扔在屏风上。
“可是我们以前都有在一起洗过。”阮冰墨抱着她耍赖。
“以前是被你逼的,好了,你别闹了,正事要紧,我出去等你!”凤清瑟掰开腰间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今天晚上,你不能再拒绝我了……”阮冰墨淡淡的微笑。
凤清瑟心跳加快,逃似乎跑了出去。太可怕了,冰墨好像一夜之间从大男孩变成了男人,晚上她一定不能给他机会找到她,如果他不肯放弃这里的一切,她是不会嫁给他的!
独孤家来的贵客是独孤冲,他是独孤青的堂兄,也就是独孤战的亲侄子,对于独孤青独掌独孤家的大权,他素来不满,无奈没有机会打压独孤青。
这次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可以亲自登门拜访皇帝新封的湘南王,而且他了解到,这个湘南王跟独孤青曾经是断袖,现在两人已经划清了关系,阮冰墨已经有了未婚妻,他的旧情人独孤青却想方设法的要杀了他的未婚妻。
就此机会,他可以拉拢阮冰墨,离间他和独孤青那个娘娘腔的关系,如果阮冰墨能够帮他把独孤青拉下马,那就更是妙哉了。
独孤冲刚说出第一句话,阮冰墨就知道了他的来意,淡然的笑着跟他客气了一番,留在他湘南多住一些时日,暗下里却已经通知了独孤青。
独孤青迅速的回了口信,她立刻赶来湘南,要阮冰墨无论如何先稳住独孤冲,原来独孤冲私下已经盗取了独孤青的父亲----独孤战的密函。
阮冰墨无意插手此事,只是安排了歌舞小妾给独孤冲,日夜派人监视着他,就得独孤青过来收拾他了。
凤清瑟听说独孤青要来,开始不安,姐姐说过的话,她还记在心里,独孤青想要杀她,上次已经在独孤青手下捡回一条命,恐怕这次,没那么容易脱险。
找出自己的手枪,却发现没有子弹,该死的萧云楚!阮冰墨微笑着看着她,“你很怕阿青吗?”
“当然怕了,她武功跟你有得一拼,我根本就不是她对手,万一她趁你不备,一刀不就把我了结了?”凤清瑟抱胸,冥思苦想。
“你怎么知道她要杀你?”阮冰墨觉得好笑。
“你好像不太相信,她想杀我!”凤清瑟蹙眉。
“她没有杀你的理由,眼看着皇上削藩在即,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未婚妻,如果杀了你,独孤家和湘南阮家势必水火不容,对她百害而无一利!”
“你把所有事情都看得太利益化了,有些人做事,是只凭冲动,不看利益的。”
“知道,就好比如说你和萧云楚。”阮冰墨一瞬不瞬的盯着凤清瑟,仿佛想看进她的心里。
“好好的,提他干吗?”凤清瑟有些不自在,转身躲过他的眼光。
“那是因为你还想着他,清瑟,我昨晚找了你一晚,你在躲着我吗?”阮冰墨索性将话题挑破。
“没有,昨晚,我在房顶上看星星,结果就睡着了……”凤清瑟指着房顶。
“那今晚呢?今晚你打算在哪儿睡着?”阮冰墨步步紧逼。
“今晚你不是打算带独孤冲去青楼吗?”凤清瑟声音越来越低,感觉自己都没底气。
“明晚呢?”阮冰墨声音已经接近严厉,眸光也变得复杂。
“明晚……”
“你打算逃避到什么时候?”
两人之间倏然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可以听见,凤清瑟抬头,“冰墨,你给我时间好吗?”
“好,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们成亲!”阮冰墨说的斩钉截铁,丝毫没有商量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