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两人的背影,陈若蕊那妩媚的脸颊上,瞬间荡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一走出茶楼,花雁菡脸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陈宾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孱弱的身子,立马叫了一辆马车,将她拦腰抱起,放进车厢内。
车帘放下后,花雁菡蜷缩在陈宾的怀里,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打湿了衣襟。
陈宾坐在她身旁,轻轻抚摸她的青丝,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花雁菡抬起泪眼婆娑的眸子,望向陈宾,道:
“哥,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杀那个人?”
陈宾道:“你应该有自己的苦衷吧。”
花雁菡低下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哽咽着说道:
“其实,我爹是雁北郡王,镇国大将军赵玄衣。”
“你。。。。。。你本名姓赵?雁北郡王?你是小郡主?”陈宾问道。
花雁菡缓缓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衣襟上,留下一朵朵悲伤的水渍。
“是的,我本名叫做赵青亦。但是,十年前,我家遭逢巨变,父亲被人诬陷谋反,满门抄斩。那时,我还不到五岁,被寄养在宫中,成了一名不起眼的小宫女,陪皇子们玩耍。后来,太皇太后见我长大成人,便将我收在身边。”
陈宾沉思片刻,问道:“那陆明远的父亲,徐国公陆靖,就是诬陷你父亲的人?”
花雁菡再次点头,眼中满是恨意。
“正是他,就是他害得我们赵家满门抄斩!他当初是我父亲身边的副将,我父亲将他视作兄弟。他却背信弃义,诬陷了我父亲。我父亲征战沙场二十余年,立下赫赫战功,却落得如此下场,他从未有过叛逆之心啊!”
在内行厂,陈宾听厂卫们聊天,听他们说起过赵玄衣。
都说赵玄衣忠心耿耿,都觉得这是一个冤案。
连崔德兴这个老滑头,都为赵玄衣感到惋惜。
可见这个案子很有问题!
陈宾怎么也没有想到,花雁菡居然是赵玄衣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