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被说的哑口无言,面上气得胀红,嗓子仿佛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说不出一个字来,只得狠狠的顿足。
“够了!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已经嫁为人妇,出口还是这般口无遮拦,难怪侯爷不同你回门!”苏长青瞪了苏绾一眼。
苏绾面上一僵,随后神色立马消失,她与苏洛两人之间,父亲总是能义无反顾的选择后者,面上行公平之实,实则却是偏心之举。
就算她在这群人前如何抵挡,却还是被欺负。
前堂内一下子安静下来,木箸与瓷碗之间碰撞的声音,苏枳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一眼苏绾,随后立刻低下头吃饭。
用过饭后,她也不想多呆,经过前院的时候,她被一个小女孩给叫住,她回眸看见了躲在桃树后面的三房的女儿苏枳。
小女孩今年刚满十岁,身材却不像是十岁孩子的大小,个子矮矮的身材瘦瘦的,三房常年得病,从前府上若说她是药罐子,那三房便是一个药坊。
治病的银子如流水,她是再怎么说也是苏府的嫡女,可二房得势自然不会让三房讨到好。
苏枳小步跑过来,“大姐姐,你今日真漂亮,母亲不让我在饭桌上讲话,我看大姐姐难过,把这个给你。”
说着苏枳从怀里掏出一块用油纸包着的糖块,油纸被团得皱皱巴巴的。
苏绾俯下人揉了一下她的脸蛋,将那块糖果接过来,柔声说道:“你今日给我糖块,那我也给你一样东西吧。”
说着苏绾卸下腰间挂着的香囊,里面不仅有一些干花,还有些金叶子,这都是苏绾为了以防万一才做的准备。
苏枳接过香囊,凑到鼻尖闻了闻,“好香啊!谢谢大姐姐。”
苏绾轻嗯了一声,看着跑开的背影,转身提着裙摆上了马车。
二房三房当年嫁进苏府做了小妾,将她母亲活活气死,虽说三房这么多年一直安稳度日,可苏绾对她还是提不起好感,以至于她从未叫过三房一句姨娘,也没喊过苏枳一句妹妹。
马车停在了苏府门口,她刚一下马车就瞧见下人拉着秦酌寒的马朝着马厩走去。
“小姐,侯爷回来了。”声笙说道。
他还知道回来?
苏绾没理会,快步朝着自己的院子走进去,路过抄手游廊的时候正巧看见秦酌寒刚从杨夫人的卧房里出来。
苏绾脸色一沉,侯府这样大,怎得只有这一条路能遇见!
她脚步一停,想着换条路回院子,却被秦酌寒叫住。
“今日,是。。。。。”
苏绾听着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更是觉得委屈,还未等他说完,便开口道:“侯爷日理万机,怎还记得今日回门。”
秦酌寒怔愣一下,眉头一蹙。
她这是在生气?
在同本侯生气?
那一句话好似用了苏绾所有的气势,她转身抹了一把眼角就朝着院子走去。
秦酌寒立在原地,双手掐着腰,面上一副难以言说的表情。
“时予,去打听打听今日夫人回门怎么了!”说完,他舌尖抵着左腮,一副无语的表情。
就算是战场上的敌人也不敢同他秦酌寒如此说话,如今却被一个小女子数落!
满京城打听打听,也找不到一家的媳妇敢同夫君这般说话。
苏绾回了院子将自己关在卧房,她换了一身衣裳躺在榻上,用棉被把自己裹起来,身子缩成一团,整张脸都陷进枕头里,双肩微微颤抖,发出低沉隐忍的呜咽声。
不知过了多久,似是哭累了,她在榻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