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梦奴,无论生前死后都是这样,习惯就好了。”少年介绍道,“这位叫柳生七变斋。”他指了指那个站在自己身边的中年人说,“他负责你的生活起居,有事可以找他。”
说完,那少年就打算离开了。
“那你呢,还未请教……”
“叫我管理员就行了。”他似乎不是太喜欢介绍自己,虽然之前他说的最多,但好像总是一副例行公事的样子。
“好吧好吧。”练僻慢慢的躺了下来。白依帮其盖好被子默默的站在床边,而柳生七变斋则退到了房门外。
老实说,现在练僻有很多疑惑想问,关于自己的,关于白依的,关于那些想找麻烦的以及这里的,但重要的是得快点恢复。
…………………………
依稀可见一对男女的身影在前方慢慢出现,遥不可及,但又如此清晰。练僻看着他们如同一台摄像机一帧一帧的将画面联系起来,女的背影很熟悉,却不知道在哪里见过,至于男的……不认识,但也没有什么好感。
………………………………………
奇怪的梦,不知道想说明什么。梦能说明什么?只能说自己将他要求的太高了。练僻下意识的将手抚向左肋,又好了不少,前后没过多少时间啊。
“我们在这儿多久了?”练僻问。
“两天半?”白依伸出手指比了个三,由于其中有一根手指断了,所以实际看上去是二再加上半截断指。故而练僻有意捉弄道。白依只是轻轻打了他一下,练僻嘻嘻笑着。突然他好像想到什么似得,拿起了手机。
“喂?”手机既然能打得通,说明这里并不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老兄啊。”对面是塞巴斯蒂安的声音。
“啊,最近因为有点委托比较棘手,所以我可能要离开一阵。”不知什么时候说瞎话成了练僻的拿手好戏。
“是吗,这么麻烦。”对方倒不是不信,可能只是认为练僻太敬业了吧。
“没办法,那个来委托的王奶奶一口咬定她家的狗出国私奔了,所以我不得不去看看。上了岁数的人真麻烦。”
“你不会真要出国帮他找吧?”
“怎么可能,我就消失一段时间四处找找,一条狗能跑多远。但样子还是要装出来的。”
“行,那你适可而止,别太累了。”
……
弄的和真的一样,练僻把手机往床边一扔不由的想笑。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而手机却是这句话的放大镜。用他和别人对话才能把口是心非提升到一个更高、更容易的境界。如果有些事情或是话语不方便当面说的话,表白也好,谎言也罢,人与人之间如果通过另一个媒介来交流,也许会方便的多。当然也不可信的多。
塞巴斯蒂安那里交代好后,练僻基本上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晚上,看钟表的时间应该是晚上吧,因为窗外不知为何一直都是一片紫色。柳生七变斋将晚饭端了进来,他没有说话,身上换了一套东瀛的和服。
“看你这样明天差不多就可以下床了。”柳生检查了一下练僻的伤口。
“谢谢。”
“不必这么客气。”说完柳生微微的欠身向他鞠了个躬,“过了今天你将不再是现在的你。”
“怎么说?”
“你被救的事情已经在这里传开了,对于遇见你很多人都认为这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包括你?”
“包括我。”
“为什么?”练僻喝了一口汤,不解的问道。
“各种原因,硬要说的话,就是直觉。”柳生的话越说越神秘,“没事的话我先离开了,明天一早再来喊你。吃完的餐盘就放在旁边吧。”
他再次欠了个身离开了。
……
“嘿。”看着房门的关闭练僻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但又好像没什么可担心的。就这样吧,只能说吉人自有天相。走一步是一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