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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绪在一周后转到了普通病房。
这几天都是言熹在照顾他。
他每次和她对上视线,看着她因为照顾他而变得憔悴的脸,他的心里都五味陈杂。
他没想过在死之前,还要欠这么大一份人情。
他凝视背对她在拿口服药的言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言熹听到他的叹息声,身子紧绷了一下。
她生怕他开口让她离开,每次察觉到他的疏离,言熹的心就揪成一团,总会找借口走出去,避免和他说到那些会让她难过的话题。
这次也一样。
她知道陆明绪想说什么。
“我去问问护士今天要挂几瓶水。”
走到病房门口,陆明绪叫住她。
“言熹。”
她不敢多留,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拉开门走出去。
陆明绪躺在床上,无奈地抿了抿嘴唇。
言熹刚走出去,孟若进来了。
她双手插在白大褂里,简单和他聊几句。
陆明绪陡然开口,“孟医生,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孟若面对他时,总有些不自然。
“你说。”
陆明绪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半个小时后,言熹回来了。
她在外面把情绪自我消化后才敢重新和陆明绪独处。
她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柜,静静凝视由于挂点滴陷入沉睡的男人。
言熹拉了张凳子坐在床边,没忍住伸出手轻轻勾勒他的五官轮廓。
“明绪,别赶我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