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和宋闻溪从小到大都在一起。
就因为一个半路出来的贺逾柏,就因为做错了一些事。
宋闻溪就要全盘否定这么多年吗?
“你不是最疼我吗?为什么你不能包容我做错了事?”
贺明诚神情诚恳,好似是真心想要一个答案。
宋闻溪冷笑:“我看直到现在你还是认为你做错的这件事只是一件小事。”
“难道不是吗?贺逾柏他只是坐了七年牢,他又没死!”
贺明诚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你知不知道他在监狱里受了多少折磨,他浑身上下都是伤!”
“那又怎样,他活该!谁叫他回来的!”贺明诚破罐子破摔。
“我是装的又怎样,叫人折磨他又怎样,我就是恨不得他去死!”
“可我不能太明显,因为那样被你们痛恨、厌恶的人就要变成我了……”
说着说着,贺明诚伸出手臂想要搂住宋闻溪的脖颈。
“闻溪……”
只听“咔嚓”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宋闻溪阴沉着眉眼握住贺明诚的手腕,力道大得竟然深深捏断了骨头。
“啊!”贺明诚握着手尖叫起来。
与此同时,飞机上。
贺逾柏刚从长长的梦境中醒来,打开遮光帘。
他怔怔地看向一片漆黑的天际。
贺逾柏梦见了爸爸妈妈和小弟贺锐泽。
还有那个他爱了许多年的闻溪——宋闻溪。
“当年你要是没有回来就好了,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错事?”
“逾柏,我最爱的是你,只是和明诚假结婚。”
他们不爱他,更不信他。
灰色的、潮湿的,是阴天,更是他强忍住的眼泪。
好在。
飞机抵达终点的播报声在此刻响起。
“女士们,先生们!本架飞机预定在5分钟后到达多米尼克,地面温度是20度,飞机正在下降……”
贺逾柏把那些颜色黯淡的梦境抛之脑后。
看着窗外愈来愈明亮、清晰的城市,他微微笑起来。
多米尼克到了,他要迎接新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