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紧接着又问道:“明天陈导的新戏海选,你会去吗?”
季舒宁摇头:“不了,这个项目可是s级,我去凑这个热闹干嘛?”
刚出道时,无论是大戏小戏,只要有角色,她都会去尝试。
可她一不陪睡,二不陪酒,三不会巴结来事,所以即便戏好又漂亮,至今依旧不温不火。
唐糖了然:“也是,你家那位现在这么火,你佛系一点也没关系。”
她说着不自觉苦涩一笑:“只要别和我一样,变成个笑话就行。”
季舒宁知道,唐糖和她的丈夫贺嘉盛要离婚了。
贺嘉盛也是演员,之前在娱乐圈几乎查无此人,全靠唐糖养家,直到前年才突然靠一部小成本电影爆火。
现下见唐糖自嘲,季舒宁便忍不住说:“我不觉得你是笑话,你在这段婚姻里的付出也决不能被说成是笑话。”
唐糖心中一阵感动,就听季舒宁又说道:“更何况,我也没资格说你。”
唐糖愣了。
可看着季舒宁一脸平静的样子,又一时无法确定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
季舒宁自认为很平静,可却突然不想在这个宴会呆下去了。
与唐糖告别后,她转身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经过一间休息室,里头吵闹不止。
季舒宁给江呈屿打去了电话:“你在哪?”
江呈屿愉悦的声音钻进耳内:“在休息室呢,怎么了?”
正巧电话那头,和旁边休息室一同传来开香槟的欢呼声,她便知道江呈屿此刻就在里面。
她想去找他,于是说道:“没什么事,我就是没看见你,问一下。”
江呈屿低哑地笑了声:“这么想我?一会都离不开我?”
季舒宁没说话,脚步已经临近休息室门口了。
江呈屿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她在撒娇。
“知道你的意思了,今晚我会早点回来的。”
敷衍地应付了一句后,他便说道:“先挂了,我这边还有事。”
季舒宁嗯了一声,电话挂断的瞬间,她的手也碰上了门把手。
吱呀一声,门开了。
里面的对话清晰地传入她的耳内。
“江哥,没看出来啊,季舒宁那样冷淡的性子,这么离不开你。”
“就是啊,你们也谈了八年了,季舒宁都快三十了,到底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季舒宁脚步猛地一顿。
就听里面江呈屿笑了声,语气忍俊不禁。
“别吧,我又没想过和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