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座,乔玺南黑色衬衫下领口大开,西服外套搭在腿根,英挺的五官略显疲惫,细看之下眼底全是乌青。
他颓靡的身形占据了后排两个座位,徐菓只当他是玩虚脱了,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乔家,余雯静见到徐菓已是一脸的不耐烦。
转瞬在看到乔玺南之后,眉眼的锋利总算缓和了不少。
母子俩仿佛共用一张嘴,出口就是一个调调,“还知道通风报信找个靠山,看来你还不算傻。”
徐菓当然知道她口中的靠山指的是谁。
乔玺南就不一样了,转瞬就把头枕在了徐菓的大腿上,他的头发浓密且柔顺,并不扎人,可徐菓明显的肌肉紧绷。
要不是碍于余雯静的面,她势必要把他到地上。
徐菓紧绷着呼吸劝自已冷静,也不知道乔玺南是不是故意,竟当着余雯静的面又把头往她腹部钻了钻。
“我们不联系你又说我们不联络感情,菓儿跟我联系你又嫌我们串供,怎么着,我连家的自由都没有。”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乔玺南困倦的声音从腹部往上传,徐菓明显能感觉周身的热度都在蹭蹭的往上脸颊上冒。
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的重量,无一不在干扰着她的心跳。
徐菓的心绪一时间全部被乔玺南占领,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下一秒,只见余雯静气恼的抽出一个抱枕往乔玺南身上砸。
“你出海玩几天几夜,徐菓在咖啡厅和男人约会,你们是要打擂台的话,我建议你们早点把婚离了,我丢不起这个人!”
突然被点名的徐菓,心头一梗,她屏住呼吸,才发现自已最在乎的竟是乔玺南的感受。
“妈,你看你这话说的,哪有长辈天天劝子女离婚的,不过话说回来,你对菓儿还是挺上心的嘛,比我还关心她的动向。”
乔玺南将余雯静砸过来的抱枕挡在脸上,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异样。
徐菓习惯了他的油嘴滑舌,可还是敏锐的察觉到躺在她腿上的人,浑身的肌肉正在一寸寸变僵硬。
鬼使神差的,她出声解释道:“我出去谈事情,遇到医学院的学长,我认为这是正常不过的人际交往。”
就在这时,玄关处响起了乔玺景的声音。
“玺南,这次外商的招待做得不错,但你也应该跟妈说清楚。”
他还能不了解自家亲弟是什么德行,更何况还是在徐菓跟前。
这话要是在外面听到,徐菓肯定不当一回事,可乔玺景说的她信了。
除去八卦周刊的报道和经她手的女人,徐菓对乔玺南的认知好像通通都来自外界给他贴的标签。
乔家更不可能无休止的砸钱养一个废物,徐菓第一次对乔玺南浪荡的表示存疑。
不待她反应过来,乔玺南已经从她腿上起开,大咧咧的往沙发扶手一侧靠,“为了不被逐出家门,也只能勉为其难的贡献点廉价劳动力。”
乔玺南吊儿郎当的话语,余雯静欣慰的笑容瞬间消失。
“你这死孩子,出去应酬也不说,你看看媒体说的话有多难听。”
乔玺南无所谓,慵懒着身姿肆意的扯出一抹痞笑,“要是我跟你们说以往那些传言有假,大概率也不会有人信,既然如此,我何须解释,就当给娱记提供一点素材了,多少还能养活一些媒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