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居带人潜入时总觉得这样偷偷摸摸带兵的事情他也好似在哪里做过,但是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现在虽然头痛的次数已经减少,也主要在于他不再去费尽心力去想那些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的事情了,他想这也是天意吧!
既然天意如此,也便不再强求,而且不去主动去想之后反倒是脑海中会时时刻刻冒出一些似曾相识的画面,每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处于现实还是梦境之中。
不过这些事情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以前他是自己一个人会时常思考自己真正的家在哪里,留在鲜卑总觉得像是个外人,而现在他娶了慕容雅,又有了慕容琦这个大哥,还有那么多族人,他开始感受到所谓家的温暖。
所以他现在开始有点害怕自己会想起什么事情来,他不确定那些本就属于自己的记忆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又或者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未知的回忆。
“我沿着上面偷偷进去,你们就在外面守好”,慕容居带进去的人偷偷用匕首把巡视的人抹了脖子,换上了匪徒的衣服。
“是”,进去的人在外面守着,而还未进来的人此时有些心急里面发生了什么情况,不过没有慕容居的命令他们不敢随意乱动。
慕容居偷偷潜了进去,正看到匪徒头目聚众在一起喝酒划拳而丝毫没有听到声音,他不敢在里面多待,环视了一圈之后立马退了出来。
“怎么看路的”,来人对他吼道。
“不好意思”。
慕容居往外走的时候,因为一直低着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满是胡子的人,那人全身透着一股酒臭气,被撞之后很大声的谴责着他,完全把慕容居当成了小卒,他赶紧把头更深的低下去道歉,好在那人并没有纠缠,他怕再惹事端,快步从里面走了出来。
“哎,那人怎么那么像那个萧翊”,大胡子男人后知后觉地反映道。
“看来我真的是喝醉了,堂堂大燕国王爷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可是不能喝酒了”,男人神神叨叨地进了房间倒头便睡下了。
慕容居把里面的情形都基本掌握了,出来时便一直再想该如何攻进去,虽然匪徒不多,而且外面已经是他们的人了,可是由于匪徒占据了好的地势,如果是大张旗鼓的这样进去,恐怕对自己很是不利。
“你们留在这里切断匪徒和外界的联系”,“你们跟着我从左侧包围”,“剩下的人从右侧攻进去”,“一定要注意后方就是悬崖,千万不要被匪徒牵着鼻子引过去”,“大家都注意安全”,慕容居下达完命令之后便带人再次按照来路包围进去。
事情比想象中的顺利,一切都完全按照慕容居的计划在进行,由于匪徒早就把地势当做自己的保护伞,虽然外面一直有人把守,但是实际进去之后反倒是战斗能力很弱了。
不出一会儿,匪徒都被擒住了,不过他们也都是普通老百姓到最后为生活所迫才上山当了土匪,做了这种行当,所以慕容居早就吩咐过士兵能尽量不杀的话就留他们一命。
除去誓死反抗的,大部分的人还是都选择了主动投降,侍卫把擒来的人都列成一排,准备压下山去。
“这里还发现了一个人”,侍卫在清查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一人此时还在房间睡大觉,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把他给我带出来”,慕容居吩咐道。
由于那人睡得太死,怎么叫都没能把他叫醒,只能由侍卫们把他抬了出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早些时候慕容居潜进来时撞到的大胡子。
“驸马,这要怎么办?”,侍卫看着这人有些为难的问道。
“一同带回去”,慕容居对这人倒是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更何况单独把此人留在这里,他又睡得那么死,保不齐会出什么危险。
上山下山都已经很困难了,侍卫们虽然有些不乐意,但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轮流把这人给抬了回去。,因此多耽误了不少时间。
慕容雅一直在出入口那里等着,迟迟看不到人影使得她担心不已,“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不会的不会的驸马这么厉害”,“可是万一被人偷袭了呢,万一轻敌了呢”,“不要胡思乱想了”,她的脑袋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又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她才终于看到慕容居带着一群人回来。她赶忙迎了上去,还不等慕容居从马背上下来,就问道,“怎么才回来,你没有受伤吧!”,看到慕容居脸上有一道血迹,她担心地说。
“下山耽误了些时间,没事的,我不是说了吗我这么厉害怎么会受伤”,慕容居忙宽慰道。
“那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这时慕容居才感受到脸有些生疼,忙用手擦了一下,“这应该是偷偷潜进去的时候被树枝划了一下,不碍事的”。
“没事就好,你知道我有多么担心吗?”。
“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快进去吧!这么多人看着呢”。
“先带这些人去吃饭,等一会儿我再处理,把他先给我放柴房”,慕容居见那人还没有醒来的意思,只能先这样安排道。
“你先回房,我先去父王那里一趟”,接着他对慕容雅说道,任务完成之后自然是要先去向大王汇报情况。
“好,那你也要快点回来陪我”,慕容雅看到他平安回来,心里的石头也算是放了下来,便安心的回房间了。
“儿臣拜见父王”。
大殿上,慕容琦和大王早已经在此守候了,“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你,这群匪徒盘踞多年,我曾派出去了不少士兵,都是有去无回,没想到竟然被你这么轻松的解决了,真是了不起”,大王喜从心来,忍不住地夸赞道。
“父王过奖了,我也只是运气好,赶到了他们毫无防备的时候攻打,因此才能大获全胜”,慕容居谦虚地说道,他也是真的觉得并没有那么难,很容易便做到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