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哭笑不得,看来曲莲是把小小白当做他们收养的宠物了。
除夕到来。
街巷中响起零零星星的爆竹声,虽然大部分人家都已经搬走,余下的人们还是帮忙把积雪清扫干净,露出光滑的石板路。
许念忙活一天,总算把自家的方桌摆得满满当当的。
屠苏酒是沈珀留下的;无根草焯水后一部分凉拌一部分炒腊肉,剩下的放进面片汤作为点缀,可谓是物尽其用了;主食是白面,面擀成短条,两头掐出两个角,煮好就成了猫耳朵的形状。
虽是简单的吃食,在精致的青瓷餐具的衬托之下反而显得清单素雅。
许念摆好三副碗筷。
一副是他的,一副是曲莲的,还有一副是宋尧的。
他自己用的青瓷刻花碗和宋尧的是一对,左手边的荷叶碗则是猫儿平时用的。
“好啦。”许念搓了搓手,拿起勺子,“我们趁热吃。”
曲莲喵地一声跳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可它不够高,即便蹲着也只能露出两个耳朵。
许念打好面汤放下:“诶,怎么自己的碗都不认了?那不是你的位置,趴到这边坐垫上来。”
他的视线被桌子挡住,只看见曲莲的耳朵转了一下。
许念:“啧。”
曲莲闻声往卧房跑去,过了一会儿又跑回来,口中叼着小小白。
许念道:“把它请来做什么?”
曲莲把小小白放在荷叶碗前,转过头满脸期待地看向许念。
许念道:“好,我知道你很喜欢它,可它也吃不了哇。”
曲莲:“喵O(∩_∩)O~”
喵完,一屁股稳稳当当地坐到宋尧的碗筷之前。
“你,唉算了算了……”许念张了张口,没有再说话,打完汤把酒也倒上。
虽然阖家团圆的格局被打乱,但他想宋尧在天之灵应该不会介意,也就放任曲莲胡闹了。
今夕注定是有纪念意义的时刻。
他有事要问,也有重要的决定要说。
一桌酒菜腾腾冒着热气。
曲莲悠闲地晃动尾巴。
许念端起酒杯,清了清嗓子,敬对面道:“待来年天气转暖汴河解封,我便动身南迁,把这间貍奴馆开到临安去,让南方的人们相信香火不断希望犹存。”
曲莲的尾巴炸了一下毛,停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