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衍行长长地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地道:“唉,好吧!这些年来,我们什么样的人没碰见过?既然如此,那就再好好观察观察吧。”
沈清涵神情严肃,郑重其事地说道:“不管怎样,这次为期一个月的治疗,我肯定会坚持到底的,而且那套房子也是我主动提出要赠送给凌先生的,你可千万不能对他心存偏见。”
华衍行微微颔首,“好啦,一切都依着老婆大人您的意思办就是了,要是他真能把女儿的病给治好,别说是一套房子了,就算再多送几套又何妨?”
“只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呐,像药浴和针灸之类的疗法,估计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他给你的那瓶药可不能随便乱吃,还是先拿给胡医生去化验一下吧。”
沈清涵不禁皱起了眉头,面露难色:“这样不太好吧?这岂不是摆明了不信任凌先生?万一他不肯给女儿治病了怎么办?”
“老婆,这可不是信不信任的事儿,毕竟这是要吃进嘴里的东西,你就这么放心大胆地让女儿吃下去?他有没有跟你讲过这到底是什么药?又是打哪儿弄来的?该不会是他自已捣鼓出来的吧?”
面对丈夫那一连串犹如连珠炮般的疑问,沈清涵不禁有些语塞,她稍稍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说道:“那位凌先生并没有详细说明具体情况,当时那种场合我也不太好意思过多追问,至于这瓶子里头到底装着什么药,我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知情。”
华衍行从沈清涵的包内掏出了那个精致的瓷瓶,轻轻晃动了几下,接着使出吃奶的劲,试图再次将瓶塞开启,但忙活了老半天之后,那瓶塞却依旧纹丝未动。
“老婆,这到底是什么古怪瓶子?难道还暗藏着什么玄机不成?他把这玩意儿交给你的时候,就没告诉你该如何打开它吗?”
沈清涵则是一脸茫然无措的模样,摇着头说道:“这个倒是真的没有讲过,只是叮嘱我说要等到七天之后才可以开始服用里面的药。”
“那他有没有提到在这七天之内不能打开瓶子?”华衍行紧接着追问道。
沈清涵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又轻轻地摇了摇头,“好像没有特别提及这点。”
听到这话,华衍行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拿起瓶子转身朝着卫生间走去。
他来到洗漱台前,举起瓶子,轻轻敲击了几下台面。
沈清涵见状,被吓得花容失色,失声尖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万一不小心把瓶子给弄碎了怎么办?”
华衍行却满不在乎地撇撇嘴,“怕什么,不就是一个瓶子而,就算真的砸坏了,大不了把里面的药倒出来重新找个瓶子装起来不就行了!”
还未待沈清涵开口,他再度抬起手来,朝着那洗漱台上用力地敲击了几下,这一次他所使出的力气明显增大了不少,可令人惊讶的是,那原本看似脆弱易碎的瓷瓶竟然连一丝细微的裂缝都未曾出现,反倒是下方的洗漱台承受不住这般重击,硬生生被磕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老……老婆,这……这真的是瓷瓶吗?简直比铁块还要硬上几分呐!”
华衍行满脸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盯着手中的瓷瓶喃喃自语道。
一旁的沈清涵见状,赶忙伸手将瓷瓶接了过去,先是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后又把目光移向了那个已经带有痕迹的洗漱台,眼眸之中同样流露出浓浓的疑惑之意:“这看起来也不太像金属质地呀,难道说是质极佳的瓷器不成?”
听到妻子这番猜测,华衍行不禁连连摇头,“哪有什么瓷器能比石头还要坚硬?不过就是个用来装药的小瓶子罢了,弄得如此神秘兮兮的,我今儿个倒非要瞧瞧这瓶子里头到底装着什么样的灵丹妙药不可!”
话音刚落,他便转过身匆匆朝储物间走去,不一会儿功夫就拿着一把小锤子走了回来。
眼看着丈夫这架势,沈清涵瞬间慌了神,脸上满是忧虑之色,连忙劝阻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再耐心等待一周时间说不定它自已就能够打开了,要是不小心把里面的药给砸坏掉了,那该如何是好?”
面对沈清涵的担心与阻拦,华衍行却是心意已决,“别管那么多了,这瓶子如此怪异,谁知道里面装的是不是真正的药物?搞不好七天之后凌先生人都跑了,老婆你快站远点,我自有分寸,会把控好敲击的力度的!”
铛铛铛。。。
三锤子狠狠地砸下去,看似脆弱的瓷瓶竟然纹丝未动,甚至连一丝裂痕都未曾出现,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洗漱台的台面却承受不住这般重击,硬生生地被磕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坑。
华衍行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这……这怎么可能?就算是金属制成的物品,受到如此巨大的力量冲击,表面的漆至少也应该有所破损才对啊!”
站在一旁的沈清涵同样目瞪口呆,她直勾勾地盯着那个神秘的瓶子,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如何表达此刻内心的惊讶和疑惑。
沉默片刻后,华衍行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嘴里喃喃自语道:“不行,这件事情实在太过古怪,我无论如何也要把它搞个明白才行……”
话音未落,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熟练地在屏幕上滑动着,显然是准备拨打某人的电话。
处于失神状态的沈清涵终于缓过神来,下意识地开口问道:“你打算干什么?”
华衍行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我要联系古韵拍卖行的徐经理,请他过来帮我们瞧瞧这到底是何种材质。”
沈清涵微微张开嘴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犹豫了一下,选择保持缄默,其实她的心中跟华衍行一样充满了好奇,迫切地想知道这个瓶子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还没到半个钟头,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进了别墅大门,车停稳后,首先下来的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他快步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位头发已经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下车来。
中年男子满脸笑容地朝着华衍行和沈总迎上去,略带歉意地说道:“华总,沈总,实在不好意思,有些冒昧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老师丁老,他今天刚好在这附近处理一些事务,听到您这边的情况之后,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带他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