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侍郎不肯说,沈初梨将目光转向母亲沈王氏。
沈王氏亦是满脸愠色,“梨梨先回你院子,我同你父亲还有些话要说。”
回梨花院的路上。
也不知道主仆三人谁先笑出声,沈初梨用帕子擦拭笑出的眼泪。
她当然知道父亲为何生气。
秦凌云头套麻袋挨一顿打后,被十七找人扒了衣服丢在花街外,模样猥琐不堪入目,百姓们报官来擒人。
沈侍郎一大早被官府找上门,说秦凌云指名道姓求他赎自已出牢。
问清缘由后,沈侍郎差点没臊死。
当即大骂一句混账。
别说婚约了,就是有同窗之情的涿州知州,他也打算断了关系。
初来京都时有多意气风发,回涿州时秦凌云就有多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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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传来。
月答应受伤毁容后失宠,连带娴妃也受到影响,不复往日受宠。
与裴轻月同期进宫的两嫔先后投靠皇后,在她悉心教导下夺走萧霆烨的大半宠爱。
自上次左拥右抱后肾亏吐血,萧霆烨的身体便大不如前。珍贵的药材流水般往养心殿送,却依旧抵挡不住病情恶化速度。
而沈清浅的身体渐渐恢复,气质雍容华贵,大有母仪天下之范。
人人都说,京都要变天了。
纳兰萧在离京前来沈府拜访。
他特地向沈初梨道歉,承认自已从前对她有过许多误解。
顺带帮沈家人分别把脉探诊。
沈父沈母身体无大碍,只需注重保养。
至于沈初梨……
纳兰萧单独询问她:“沈姑娘可用过什么安神利寐的药物。”
“只点过安神香。”
闻言,他眉头紧皱,选择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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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纳兰萧,沈初梨脸上立刻没了笑意。
纳兰萧说她被下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迷香,虽于身体无害,但寻常助睡根本不需要此香。
沈初梨立刻想到自已来涿州后每晚都做的梦,然而纳兰萧缺表示若中此香,理应一夜无梦。
所以,她的的梦都是真的。
金桃进门前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当看到银杏一脸失望的表情,内心紧绷的弦终于断开,任何解释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直接跪倒在地,面如死灰:“奴婢罪该万死,仍由小姐处置。”
无论什么结果都能接受,哪怕小姐要她的命,她也情愿去赴死。
起码不用日夜受到良心的谴责。
沈初梨面容冷漠:“我打算离开京都,假如你还念着一丝恩情,就别将这件事告诉裴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