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心思谨慎,苏心一个小富婆心思单纯,要是有人为了钱财故意接近她,也不是不可能。
他前些年跟着小吏在市井里混,见多了人生百态,前一秒还是好人的人,下一秒可能为了利益变成坏人。
不是知根知底的人,就保持距离。
谢家人都听谢承安的。
谢承安也收拾东西,准备回县学,自已考和真正的考试还是不一样,他要回县学参加旬考。
若是旬考他也能平稳发挥,他就参加一年后的乡试。
叮嘱谢家人十天后,把酿好的酒送到县城,谢承安便带着苏心回县城。
两人来到苏心的宅子,管家福安笑盈盈地说:“小姐,姑爷,老奴把房间都打扫好了,饭菜什么的也准备好了。”
福安就是罗娘那口子,是苏心娘亲以前身边的老人,最是忠心耿耿。
苏心回到自已的宅子,彻底放开了。
这里没有爹爹管着,没有晦气继母妹妹,没有长辈,她是宅子的主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忽然间,苏心有些庆幸嫁给谢承安,若是嫁个高门大户,定是没有如此自由舒心的日子。
她开心极了,双手挂住谢承安的脖子,忍不住摇晃。
“相公~你最好了!”
谢承安晕乎乎的,承受不住美人计,伸手打横抱起苏心,往雕花大木床走去。
床幔摇摇晃晃了许久,苏心腻着嗓子问:“好相公,让那女人吐出我嫁妆的方法是什么?”
谢承安神情餍足,搂住怀里娇软的身子,不假思索地说:“方法就在苏嘉树身上——好啊,娘子学坏了,居然也会套夫君的话。”
苏心脸上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笑,既然爹爹那般精明的人都能被枕头风蛊惑,她也相信谢承安这坏家伙也会被蛊惑。
果然之前怎么都问不出的话,立马说出了关键人物,只可惜他反应的太快了。
苏心不死心,急忙翻身捧住他的脸,把他脸上的肉都堆了起来。
“你快告诉我,不然不让你下床!”
“哦?为夫乐意至极。”
…
失策。
苏心扶着腰,觉得自已还有待加强学习,枕头风吹的还不够到位。
哪有吹风的人先晕了过去的?
彩霞笑盈盈走进来,苏心问她:“谢承安呢?”
“啊?哦,姑爷呀,他已经去县学读书了——小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少爷带着人把小姐的嫁妆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