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婆慈爱的看向他说:“平生啊,你好久没来了,你的妈妈好吗?”
“她很好,我,祖妈,我遇到麻烦了,需要您帮帮我。”靳平生迫不及待我的想进入主题,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今晚就睡个完整的美觉,再也不要梦到那个一身血红的女鬼,他想起那个被他从窗台狠狠丢出去的金耳环,那根本就不是梦,那个女鬼就是每晚都趁他睡着来找他!
姚婆没有回答靳平生,而是转头看了看李允庆和苏二凤:“哦,那他们是……”
“哦,祖妈,你还记得以前经常来昆剧院找您的宫女士吗?这位是宫女士的儿子,他说宫女士失踪了,失踪前的那段时间就是经常来昆剧院的那段时间,我觉得那个宫女士也是心善之人,所以就带了他们来见您,他们想知道宫女士找您的原因。”靳平生祥详尽尽的解释着来龙去脉,生怕解释的不明白使祖妈因为自己擅自带外人来而生自己的气。
“美兰的儿子,她跟我提起过你,那段时间她是经常来找我。”姚婆把眼神移向李允庆。
“我,我母亲当时跟您说什么了?她需要解决什么问题?”
“她说,她的丈夫也就是你的父亲,不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很奇怪,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并且还说她觉得自己住的宅子里好像一直隐藏着一个人,一个她看不见的人。”姚婆微微眯着眼睛,神情让人琢磨不透。
李允庆显然没有想到,自己母亲的困惑居然来自于自己的父亲,表情一时间也是阴晴不定五味杂陈,他使自己语气尽量平淡:“您能跟我说说细节吗?
她来找我,是想让我帮她看看,她的家里是不是有什么邪祟,因为家里的东西总是自己变动位置,还有出现奇怪的味道,陌生人的笔记,甚至有时她还在房子里见到过一个黑影又瞬间消失了。
我帮她看了,她的家宅没有任何问题,非常干净。
后来她又来找我,坚持说家里一定有什么东西,甚至这个东西已经附上了她丈夫的身,因为他的丈夫有时会变得很奇怪,她说她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但她就是觉得他丈夫的身体被另一个灵魂取代了,那不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苏二凤微张着嘴巴,无法想象难道李允庆父亲的死亡和母亲的失踪难道是因为冤魂暗鬼?!
姚婆顿了下,又继续说到:“我去她的家宅看过,没有丝毫异常,所以我不得不劝解你的母亲,也许她需要精神方面的治疗,可是她非常执拗的认为是那栋房子的问题。我也只好坦言每一办法帮她。后来又过了一个月,那天你的母亲突然失魂落魄的来到昆剧院,以为她又要找我问房子的事情,可她却没头没尾的说,她的猜想是对的,房子里就是有一个厉鬼,这个厉鬼贪婪阴险而且狡猾,然后她摇着头苦笑说,怎曾想……怎曾想……好像听不见我说话似的,一直自顾自的摇头苦笑,一阵之后便起身离去了,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姚婆的声音幽幽的与茶台上热茶的雾气交织在一起,让人怎么也拨不开看不透眼前的东西。
姚婆说完,大家都陷入了安静,只有茶壶里的水沸腾的咕噜声。
靳平生再次加满四杯茶,将其中一杯恭敬递给姚婆。
苏二凤和李允庆还在细细回忆思考姚婆话里的细节,却被姚婆突然凌厉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说:“平生,你从哪里招惹了这样的东西!”
苏二凤被突来的声音吓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只见姚婆紧眯双眼,小眼睛里精光四射,全无刚才的温婉,她看向客厅外的玄关处,那里,不知何时起立着一个身着一身红色喜袍的女人,双脸腐烂,没有眼白的眼睛直直盯着靳平生的方向。
靳平生见姚婆如此表情,竟然吓得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磕三个响头,哀求:“祖妈,您救救我,我没做亏心事,不知这女鬼为什么要找上我!”
姚婆盯着女衣女鬼看着一会,厉声问:“你当真没有做辜负姑娘的事情?”
靳平生一腔委屈生生将眼泪逼了出来:“我发誓,祖妈,我根本没有谈过女朋友,不可能辜负任何姑娘,这女鬼每晚都纠缠于我,但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你跟我来!”姚婆说着身板挺的笔直,转身先走进一个珠帘隔着的房间内。
苏二凤看了看客厅里的女鬼,也赶紧起身,用手指撩起珠帘,轻声说:“姚婆婆,我们可以也进来吗?我们保证安静不说话,外面那女鬼实在太吓人了!”
姚婆闻言抬起头,差异道:“你们能看见?”
苏二凤赶紧点头:“我们两个都能看见。”
见姚婆不再发问,苏二凤拉上李允庆迅速闪进房间内,还是跟这个看上去很厉害的老婆婆在一起比较完全。
靳平生坐在姚婆对面,时不时还要神经质的向身后瞄上几眼,好像担心下一秒那个女鬼就会扑到自己背上一样。
站在后面本来觉得靳平生神经质的样子有些滑稽的苏二凤,此刻脸上的表情却僵掉了,因为那个女鬼居然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趴上了靳平生的后背,没有眼白的眼睛死死盯着姚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