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府一家平安到达西北后,苏旭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雍正二年,秋风萧瑟。
“忠臣难做,良将易摧。吾年羹尧,自幼饱读诗书,习武强身,一心欲为朝廷效力,光宗耀祖。
然世事无常,人心难测,吾今日之举,实乃被逼无奈,非吾本意。
想那爱新觉罗·胤禛,表面上仁德宽厚,实则阴险狡诈,手段毒辣。
吾家之小妹,正值豆蔻年华,天真烂漫,却因其惮忌吾为武将,被其用阴司手段落胎,此等小人行径,天理难容!
更甚者,孝期未过,皇帝便急于选秀,充实后宫,此等大不孝之行,岂是帝王所为?
先帝在天之灵,若知此事,恐也难安。
吾身为臣子,虽不能直言进谏,但心中之愤,已如江河决堤,难以遏制。
再观其三子,皆英年早逝,死于非命,岂非先帝之怒子代父受?
最可恨者,那皇位之争,本应由先帝之十四子继承大统,此乃先帝遗愿。
然那隆科多,身为顾命大臣,却与雍正狼狈为奸,假传圣旨,篡改遗诏,使其得以登基。
此等名不正言不顺之事,吾岂能心甘?
吾年羹尧,一生光明磊落,岂能与这等宵小之辈同流合污?
今日起,吾誓要清君侧,除奸佞,恢复朝纲,以慰先帝在天之灵,以报吾家三代忠良之仇!
吾知此行凶险万分,生死未卜,但吾心意已决,纵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吾愿以吾之鲜血,唤醒天下忠义之士,共谋大业,重建清明之世!”
檄文一出,字字泣血,句句断肠。
苏旭在军中的威望本就高涨,他振臂高呼造反,四方响应。
原本就对雍正诸多不满的势力纷纷集结起来。
八王党及反清复明势力趁乱作祟,各地起义不断。
而苏旭一边作战,一边宣扬先帝的仁德以及雍正的种种恶行,使得更多人站到了他这一方。
加上各综势力煽风点火,民间传出各种不利于雍正的流言蜚语,百姓们人心惶惶。
消息传入紫禁城时,西北三省已经落入苏旭的手里了。
雍正收到檄文后,龙颜大怒,怒而掀桌。
想到还有人质在,连夜派苏培盛去把年世兰和年府其他人抓来。
局势严峻,他急忙召开朝会,责令大臣拿出抵抗叛军的方法。
但众人却再三缄口,默不作声。
雍正在强抢纯元皇后时,就得罪了与纯元皇后定亲的武将家,而后又让两家武将的女儿为纯元皇后陪葬,所以他手下除了苏旭,真拿不出领兵之人。
再加上这檄文上写着,因为忌惮年家势大,华妃在潜邸时皇上指使端妃让其落胎,这等小肚鸡肠之人,谁人敢碰兵权,不怕是下一个的苏旭?
朝廷上不顺利,派去抓捕年家的人带回的也是坏消息。
“宫外年府是借回乡遁走的,情有可原,那华妃呢?在宫里还能让一介女子凭空消失?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雍正火气未消,今天就没有一个好消息,拿起茶盅就往苏培盛头上摔。
苏培盛敢瑟瑟发抖,连额头上被砸出的鲜血都不敢拂,怕被迁怒的皇上责罚,灵机一动决定祸水东引。
“这?后宫是皇后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