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皎刚要启唇说些什么,细嫩圆润的耳垂就被轻触了下,她往江兆津看去,只见他微乎其微的用眼神警示妻子不要插手。
他这人是为了自已的事业不择手段的往上攀附,但齐家这个大饼他不敢动,害怕噎死,啃不动不说,还硌牙,惹得一身骚,得不偿失。
但齐家的面子不能驳,他能不主动要,架不住齐老爷子生给。
卖女儿?他江兆津还没那么丧尽天良。
他当然可以选择有骨气,但他们之后呢,做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起来的事业没了就没了,江恬芯真的能因为他的骨气摆脱掉齐君雾吗?
上流社会的法则冷酷无情,现下齐家小子是铁了心纠缠着女儿不放,不如趁着他现在对自已女儿还有几分真情的时候博个名分出来。
齐继书牵制住这匹不受控的狼崽子,对着坐在席位上的江父江母和煦的笑:“真是对不住,我会好好管教这混小子的。”说着拉开包厢门,扯着人往外走。
他到底是老了,凭体力根本不及年轻气盛的齐君雾,不过齐君雾虽然脸色冷沉到底还是顺着老头子走了。
掌心脱离女孩时,不忘咬着牙贴耳过去缠绵悱恻的在女孩耳轮分明的耳窝嘶哑出声:“给我等着,我们没完。”
江恬芯以为男人说的是论坛上没爆出来的事,心一下提高,脸色苍白,绯红的饱满樱唇被她咬出齿痕。
玉皎观察到女儿细致入微的变化,敛眉轻问:“是被那小子掐痛了吗?”
齐君雾下手确实没轻没重,即便收了力,也在江恬芯的锁骨下方光裸出来的胳膊处留下指印,细腻的肌肤上星星点点斑驳着红痕。
江恬芯手指交错握着透明杯子里温热的液体,手指轻颤带起波纹,杯壁上的唇印被激起的水浪卷走。
她恍惚的轻微摇头,近似于苦笑:“我不痛。”
这痛不至于让她难以忍受,心里压迫的种种事情让她失了方向。
走廊里。
略矮了齐君雾一点的齐继书气势丝毫不虚,他咬着后槽牙冷眼看着这个搅和事情的孙子,怒其不争的吼道:“你是故意气我的吗?我舍了海外的一处地皮就为了哄得江兆津来这场家宴,你现在是在干嘛!”
齐君雾眼神静如死水,冷眼旁观盛怒中的老头子,半晌打岔道:“谁让你多管闲事。”
他说着半眯着眼望着走廊上空悬挂着的耀眼璀璨灯光,想起刚才江恬芯嫌弃他夹过的菜,眸光更冷。
齐继书听他大言不惭的话,气的冷笑一声:“我多管闲事?那你屁颠屁颠的就来赴约?”
话糙理不糙,齐继书也是被气糊涂了,脱口而出。
说完就等着这个狂躁的孙子暴怒,谁知道他神情冷淡,没反驳他的粗鲁比喻,颇为认同的架势。
这倒将齐继书整沉默了,变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