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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前面驾驶位的胖子和老白看着拿出了花生奶的顾岑，都有些沉默。

等再过一会儿，苏念又说想要一根胡萝卜喂兔子，顾岑终于表达了不爽：“我是你的狗吗苏念？你使唤我一天了，还要我伺候你的宠物？”

苏念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斥骂给凶得缩起脖子：“对不起，是我太过分了。”

这两天他见顾岑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好，就有些忘记自己的处境了，被凶了一顿才想起自己还是罪人的身份，生怕顾岑还要发作，带着兔子躲到床上去。

顾岑眉头一凝，嘴唇翕合了几番，又什么都没说。

老白和胖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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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房车停在了一处水库边。

“里面好像有鱼！”胖子激动地带上装备，去水里抓鱼去了。

老白和顾岑说了一声，去给水箱补充水。

顾岑留在房车里，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胖子在水里扑腾，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沉声问：“你到底要生多久闷气？”

他没点名道姓，但车里除了他，也就剩下苏念了。

苏念应该清楚他这话是对谁说的，却不搭理他，依然面对着墙躺在床上。

顾岑转身盯着他的背影，又狠狠瞪了一眼窝在他脑袋上那只蠢兔子，语气别扭：“苏念，你理理我。”

说了这句话，床上的人总算有了动静。

苏念从床上起身，揉着眼睛，声音是刚睡醒的哑，茫然地看着顾岑：“你叫我吗？”

居然是刚睡醒。

自顾自难受了半天的顾岑深吸一口气，捏着自己的眉心，看着苏念欲言又止，最后像是泄气一般，无奈道：“算了，我让你下车走一走，透透气。”

苏念应了一声，穿上鞋，连着兔子一起带上。

兔子跳到草丛里撒欢，追着小虫子又玩又啃，不像食草动物，更像是一只爱玩的猫。

苏念蹲着看它玩：“宝宝别跑远了哦。”

兔子蹦过来贴贴他的脚腕，回应完又继续去玩了。

顾岑站在苏念身边，瞧着这兔子，嗤笑一声：“都养成狗了，真滑稽。”

“你干嘛那么讨厌它？”苏念不解地问，顾岑对兔子一直很有敌意，动不动就冷嘲热讽。

顾岑说：“我还要问你，怎么那么喜欢它，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毛又多又黏人，被贴着不热吗？还是变异的，小心哪天它狂性大发吃了你。”

苏念为兔子说话：“兔兔很听话的，它跟其他变异生物不一样。”

这一点，顾岑倒是无法反驳：“算了，多养一只我也不是养不起。”

正说话，草丛里忽然发出一阵剧烈的窸窣声。

兔子从里面蹿出来，一路爬到了苏念身上，脑袋窝进苏念肩颈窝里，抖成了筛子。

“宝宝？”苏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兔子怕成这样，手捧着它，检查着它的身体，确认没有受伤。

顾岑神色凝重地望着兔子蹿回来的那片又高又深的杂草地，推了下苏念的肩膀：“回车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