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机被挂断,再也无法打通。
她发疯似的翻遍了过去几个月的报纸,没有哪一条刊登了寻她的启示。
但不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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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绝望无助,日子都还得继续过下去。
多年后早已完全割裂开来的经历归在如今钟浅夕身上,除了梦魇外,还让她有了在学业上摆烂的资本。
人可以永远相信精英教育与帝都海淀卷王模式。
哪怕是读到高二,翻开课本预习,空间几何也还是她八岁就学过的内容。
钟浅夕对自己的期待值不高,保持现在的成绩,考沐城本地的985大学,争取多拿奖学金、读研后考公务员,赡养父母、补贴已经更名为儿童福利院的孤儿院,安安稳稳,一生无虞。
神也不能阻碍她抓紧赚钱。
清风乱翻书,拂到没来及的看的某页。
顶行写着:[我们之所以痛苦,是因为有比较。]
钟浅夕自嘲地笑笑,又翻回到刚看的那页,默算了下未来十天的收入所得。
奶茶店兼职半天九十、手模拍摄每小时一百,衣服模特按出图算钱,今天这头薄藤色是为了接下来在本地举行的lolita主题茶会染的。
染色不花钱,理发店倒找,tony老师给她染头开直播,从漂色开始,直播八小时,冲榜速度飞快。
临走结账送到门口,店长姐姐语重心长的拉着她的手,叮嘱开学夹直染黑一定要过来,否则就去她家敲门哭着求她来,弄得钟浅夕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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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半,夜色茫茫,海面平静。
主城区的豪宅灯火通明,波斯地毯长得仿佛没有尽头,少年穿亚麻家居服,撑膝翻绘本,耐性十足的给妹妹念着童话故事,脚边伏了只呼呼大睡的金毛幼崽,圆耳朵晃动。
指腹顺过柔软皮毛,又用大拇指摩。挲食指,倏地回想起白天那只像小狐狸的少女,不知道她的粉发是不是也同样柔软细腻。
钟浅夕踩碎皎然月色,拾阶而上,在防盗门关掉的瞬间露出几许倦意,轻掐眉骨和空荡荡的屋子讲,“我回来了。”
白日的张扬少年没出现在手账里,她已经有一阵懒得写手帐了。
那种桀骜恣意的人如当空烈日,原本就不会再有交集。
钟浅夕平静的度过了打工人的暑期生活,直到命运在开学这天轮着重锤再次砸向她。
命运这狗东西或许还觉得自己很幽默,给骚操作配了音。
“大锤八十,小锤四十,给你优惠,大小锤一百五,来,刷卡还是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