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沅颔首,随着翡翠进了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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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幔上,一片闪烁金光。鸟叫声婉转清脆,一颗种在院中的桃树正灼灼开放。
景沅甫一睁眼,下意识地去看床头的盒子。
她居然发现,那盒子居然不见踪影——
她的脑内一片空白,连忙光着脚下床,四处找寻。床底下、床上,柜子里……没有,通通没有!
她惊恐地站起身来,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心想:完了。
她深深吸一口气,向门外喊了一声:“翡翠!桃枝!”
翡翠忙推开门,进来便看见景沅一张尽是泪痕的脸。景沅的眼泪不住地顺着脸颊往下掉,掉到被褥上。她慌了神,忙问:“公主,怎么回事?”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声问:“翡翠,我的帕子不见了!你看见了吗?”
翡翠闻言睁大了眼,也跟着着急:“昨日奴婢明明帮您放在床边啊,怎么会不见呢?”
她急得哭出了声,一张脸涨得通红:“怎么会不见呢?!”
定是有人偷了帕子!
翡翠喃喃道:“定是有人手脚不干净。是谁偷了帕子?”
景沅想,翡翠一向对自己忠心耿耿,应该不会做出这等事情。虽然她嫌疑最大……
她来不及再细想,现在去查是谁做的手脚,已经是亡羊补牢。再去绣一块,定然也来不及。
她绝望地将头埋进臂弯里,低声啜泣:“这可怎么办?怎么向掌印交差?”
若是他恼了,将自己送到梵古国去,也不是不可能!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定下心神来,起身道:“如今事已至此,我只能去见掌印。”
少女抹干眼泪,语气里却有不容置疑的坚定。
翡翠松开紧蹙的眉,强笑着安慰她:“掌印或许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公主此番去,定会没事的。”
*
走在去养心殿的路上,景沅一路身子都在颤抖,紧张而无措,就连这湛蓝的天,她也觉得灰暗。
她两手空空地去见掌印……
她定了定心神,养心殿门口的小太监见她来了,忙打开门:“公主,您请。”
景沅一踏过门槛,身后的门被紧紧关上,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似乎把她整个人给关进去了。
景沅觉得眼前的是一匹恶狼,自己是一只无助的猎物,那狼要将自己吞噬至尽。
养心殿内,陆行依旧坐在软椅上,好笑似地抬眼问她:“帕子呢?”
景沅浑身一颤,鸦睫微微翕动着,沾了些泪珠。少女眼尾还泛红着,看得出刚刚哭过。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不知道被谁偷了。”
他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被偷了?”
景沅心里涌上惧意,往后退了一步,紧紧咬唇,唇瓣上被她咬出一个小小的印。晨间的凉风透过窗户吹过,吹得她浑身冰凉。
她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所言不假,帕子的确被人所偷。宫女翡翠在我沐浴之前就将帕子放在盒子里,用布盖着,放在了床头。第二天醒来,便、便不见了踪影……”
听起来倒是荒唐,像是编纂,又有谁会偷了她的帕子?
他徐徐抿了一口茶:“公主殿下的宫婢可真是有趣,连帕子都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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