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钟岩整装待发,欲亲率精兵驰援苏止戈之际,一道突如其来的军令打破了原有的部署。
“急令!南部边境告急,因抽调兵力回防京城,现命令边疆抽调大军十万,火速南下支援,以补防线之缺。”
钟岩紧握军令,眼神中怒火中烧,牙缝间挤出愤慨之语:“吴魁,你这忘恩负义之徒!一边在南境调动兵力去对付大将军,一边又逼我边疆抽兵支援,好一招一石二鸟!”
“他分明洞悉我等意图,故意设此局!”
尽管怒火填膺,钟岩却不得不从,南部的防御布局他心如明镜,一旦兵力空虚,敌寇必乘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
无奈之下,他只得做出抉择。
“南部之事,关乎大夏存亡,支援势在必行。即刻调拨十万大军南下,我则亲率百人精锐,轻装简行,秘密前往大将军那里。其余人等,务必坚守边疆,不容有失。”
此言一出,帐下部将皆是义愤填膺。
“吴魁这忘本之徒,若非大将军昔日提拔,他何德何能至今日之位!”
“大将军当年真是看错了人,如此器重,换来的却是背后一刀!”
“听说吴魁已与田宰相联姻,准备迎娶宰相之女,彻底沦为那奸臣的爪牙,真是可悲可叹!”
“可恶至极!然军令难违,南部之事又刻不容缓,吴魁此举,实在令人不齿!”
面对部将们的愤慨,钟岩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沉稳下令,既要顾全大局,又不忘初衷。
在这风雨飘摇之际,他深知,每一步都需慎之又慎,不然不但给不了苏止戈帮助,甚至还会害了苏止戈。
当钟岩带着百名精锐赶往苏止戈那里的时候,有人比他们快一步来到。
苏止戈背着棺材,静静站在一座小镇的街道上,在他前方,一名白发苍苍,却孔武有力的老者,此人正是欧阳宇。
只见欧阳宇手中紧握着寒光闪闪的长刀,面容扭曲,杀意盎然。
在欧阳宇身后,是一群同样手持利刃的男女老少,他们来自不同的门派,却在此刻汇聚一堂,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苏止戈的目光平静如水,扫过眼前这群蓄势待发的敌人,淡淡道::“让开,别挡道。”
欧阳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意:“苏止戈,今日便是你的末日!你当年对各门各派的所作所为,今日定要有个了断!”
随着欧阳宇的怒吼,四周的百姓惊慌失措,纷纷逃离现场,只敢在远处探头探脑,窥视着这场即将爆发的血战。
对于这样的场面,苏止戈早已料到,心中并无丝毫波澜。即便眼前的敌人皆是各门各派的精英,但在他眼中,也不过是蝼蚁之辈。
“我再问一次,你们让还是不让?”苏止戈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同时,他缓缓伸出手,揭开了覆盖在配枪“血戮”上的黑布。
欧阳宇的瞳孔猛地一缩,目光紧紧锁定在苏止戈手中的长枪之上。
这把枪,曾让多少宗门高手饮恨而终,如今再次现世,无疑是对所有人的巨大威胁。
回想起当年苏止戈手持此枪,率领大军横扫各大宗门的辉煌战绩,欧阳宇不禁感到一阵心悸。
“我数三声,如果你们还不让开,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苏止戈的声音平静而冷漠,却如同一道冰冷的死亡判决。